無人注意的角落,已被『風』捲走很遠,肉眼不可見的粉末重聚集在一起,變成了一團黑泥。它慢吞吞的移動著,順著牆流進下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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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羽今天心情不佳,飯都沒吃幾口,便睡了。
阿赫瑪爾和布耶爾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房間,兩人來到一處無人的地方,布耶爾撐起了一個結界,防止被人偷聽,也能監視環境周遭的情況。
「母親的情況很不好。。。。。。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布耶爾早就猜到了阿赫瑪爾想問什麼,一對清秀的眉皺了又松,又皺起來。
她的沉默讓阿赫瑪爾的心情更加沉重。
「布耶爾,你——」他忍不住想說些什麼,但被布耶爾打斷。
「阿赫瑪爾,別問了。母親的事,不是你和我能干涉的。」
「你什麼意思?母親是不是出事了?」
布耶爾沒有回答,只是用哀傷的眼神看著白髮男人。
她要怎麼說?說她看見了母親被祂們殺死的未來?
——在多如雪花的畫面中,布耶爾被一雙紫紅色的流著血淚的眼睛吸引。她認出來了那是母親的眼睛。
母親的眼神是那樣悲切,難過得布耶爾的心臟泛起密密麻麻膨脹的酸痛。
她不知道母親是因為什麼才如此悲傷,或許她看見的並不是真的母親,只是她所害怕的、恐懼的事。
但是沒有或許。
因為就在下一瞬,她的意識陰差陽錯連接上了母親的意識,她看見了母親所看見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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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低落太久,第二天醒來鹿羽就恢復了精神。
她想開了,既然註定死亡,那就高高興興的享受一切能享受的,再毫無遺憾的死去,這樣就能沒有遺憾的為人生畫上句號了。
更何況,她的死是值得的。
吃過早餐,鹿羽帶著阿赫瑪爾和布耶爾去萊歐斯利那裡『報導』。
期間她想起一件事。昨天布耶爾告訴了她黑石頭的前因後果,鹿羽很快明白這是監獄裡有人搞小團體。她麻煩萊歐斯利的人情終於有地方還了。
「有件事。」鹿羽斟酌著開口。
萊歐斯利「嗯?」了一聲。難道是有發現了?
沒想到接下來鹿羽說的不是她正在追查的事,而是他家裡起火了。
萊歐斯利的表情嚴肅下來,「我知道了,感謝你的提醒。」
還了人情,鹿羽的腳步都變得輕快了。他們朝著升降機走去,準備回二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