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司大门口,刘文山并没有直接去会客厅,而是转身去了公司后面的吸烟区,他快吸了几口,突然想起什么,又把烟灭了,扔进垃圾桶,弹了弹上衣才走向一楼的会客厅。
会客厅的门半开着,入目所至,刘文山现夏鹿坐在红色的布艺沙上。
她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着手机胡乱翻着。
刘文山第一次现,夏鹿是这样的漂亮。
她圆圆又饱满的脸上略显疲惫,但这怎么也掩盖不了她整个人青春靓丽的芳华。
她整个人宛若一朵盛开的玫瑰,艳丽饱满,灼灼其华。
可她。。。。。。
可她居然这么果决地跟秦琛那个混蛋领了证。
一念至此,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死死地捏住刘文山的喉咙,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他紧紧地攥紧拳头,才忍住没有当场把夏鹿直接拖回家的冲动。
夏鹿无意识地往门口一看,现刘文山正目光深邃地看着她。
那复杂的目光令她本能地站起来,有些慌乱地说,“文山。。。。。。”
可话一出口,她又觉得称呼不对,“刘。。。。。。刘总。”
刘文山嘴角抖了抖,咬了咬牙,收回目光,迈步走到他对面的沙上坐下。
他沉声道,“鹿鹿,我们离婚才多久?现在就要这么生分了吗?”
说着,他又想抽根烟,手一摸到口袋,才想起来这地方不对。
公司很早之前就禁止在大楼里吸烟了。
他只好把烟拿出来放在手里把玩。
夏鹿看见他的动作,低着头,轻声道,“这。。。。。。这不是在公司吗?”
刘文山闻言,手上一顿,立马拉过她的手,热切地说,“鹿鹿,我们复婚吧?”
夏鹿惊得浑身一抖,赶忙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又警惕地回头往门外看。
下班时间到了。
营业大厅里只有几个零星的客户在办理最后的业务。
保洁阿姨已经开着扫地机器在清扫场地。
她偷偷舒了一口气,抬头看着他坚定地说,“文山,你知道,这是永远不可能的了。”
“为什么不可能?”刘文山想再次抓住夏鹿的手,“你如果确实想要孩子,我们就去领养一个。我妈那边的工作,我去做,你不用管她。你身体如果一直都不能好,我们就做帕拉图式的爱人,我不在乎。”
夏鹿愣愣地看着她,心头颇不是滋味。
如果之前,他是这种态度,他们还会走到这一步吗?
人为什么非要等到失去,才会懂得珍惜?
可如今。。。。。。
他们之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纵横沟壑。
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婚姻就像是嵌入彼此血脉里的一个器官,一旦撕开,撕下的是彼此赤裸裸的血肉。
痛彻心扉,又刻骨铭心。
她再也不想重揭伤疤,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