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厌离眼巴巴的坐在一旁,一脸遗憾的说道:“她那哪是眼疾,是果疾,吃芒果过敏!才郁闷的走掉的,诶…这芒果你都吃了吧,我也过敏。”
慕容晚:“……”
唐厌离:“我和她一吃芒果就嘴巴起一圈疹子,嘴唇发肿,和谁下了毒是的。”
“啊?原来如此啊…我说你们这种漂亮的女子怎么或多或少都有点毛病,那我可不客气了。”慕容晚说完,喜滋滋的伸出空着的手捞过了桌上剩下的芒果。又不自觉的伸到脸上抓了抓嘴角,再抓了抓,接着又抓了抓。
不对啊,这么痒怎么回事?慕容晚赶紧去铜镜前瞧了一眼,好家伙,这嘴巴肿的和外焦里嫩的香肠似得,周围还生了一圈痒的不行的红疹子。
慕容晚:“!!!”
感情她这身体也对芒果过敏啊!
这真是没有美人的命,还得了美人的病。
慕容晚看着铜镜子里的自己欲哭无泪,唐厌离在一旁忍俊不禁笑出了声来。门外好像有个丫鬟停留了片刻,可能是看见里面正闹的欢,也没再进来,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慕容晚回去后忍痛割爱把剩下的芒果都丢给了阿舟,又一头钻进自己的小厢房搞研发了。
隔壁竞争压力实在太大,徐妈妈已经几次来找她想办法了。既然被寄予厚望了,自己总得交出点什么是不。
又要新鲜又要有趣的法子,慕容晚努力冥想了一晚上,可惜仍然毫无头绪。一静下心思就开始神游四海,隔壁那群西域女子影像在自个眼前晃来晃去,尤其是那中间的女子,眉间的一点朱砂痣可真是生的绝了,都好几日了还让人念念不忘,自家姑娘要额头上也能生个这样出尘之物还愁啥哟,等等…咦…”
慕容晚突然一下心至慧生,心中灵感一来,想起了一个东西——花钿。
这个小说世界,女子脸上妆容都非常的清汤寡水,若是加上花钿……
那还不美的万种风情。
比如像月亮形、莲花形的的画在额头就像下凡的仙女,而梅花形、堕仙印形的画在额间又像妖媚的魔姬。
而且花钿不单单只有用笔描绘,还有珍珠、云母、翠鸟羽毛之类的贴绘。总之,这是给美貌非常加分的法子。
隔壁头牌不正因天生的眉间一点红才魅惑众生的吗?那我这人手弄一个的话——绝对降维打击啊!
嘿嘿,说干就干!
慕容晚接下来几天忙的不可开交,着手准备了朱砂,金箔片,珍珠,云母,翠鸟的羽毛,精心在纸上设计了十几个花钿的图案。还买了一点染料,和妆粉放一起调节了下颜色,调出了这里罕见得粉色橘色和白色,花样百出,琳琅满目。
然后抓起了唐…不对,这是是阿舟来画花钿练练手,本来是想抓唐厌离的,但唐厌离一听是拿脸练习,还是个半成品。这万一手抖画歪了,她还要不要见人了。
于是天天见了慕容晚和见了债主似的,每次还没等对方开口,就一溜烟没影了。
这可苦了阿舟了,才十六岁啊,如花似玉般的年纪,就天天晚上被慕容晚强行拖入了闺房…边拖还边在那嗷嗷的叫:
“晚晚儿,我一个大男人,这样不好!你放开我腰带…我不行的…我不去你房间…你放开我啊!!!”
声音大的整个后院都传遍了,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当然,阿舟虽然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的,每天都老老实实敬敬业业的坐在了桌前。
今日,慕容晚的房间只点了桌上一盏玉烛,灯火偏暗,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
因为要画花钿,所以慕容晚的头离阿舟距离很近。呼吸间,不经意的气息有一下没一下的洒在了阿舟的面上。
阿舟觉得脸上痒呼呼的,双手慢慢抓紧了凳子边,身子坐的笔直,呼吸也渐渐有点快了起来。
他头自然是不敢动的,只好躲开和慕容晚对视,眼神向下瞥去,无意间又看到了慕容晚精致的锁骨,着实忍不住动了下喉结,吞咽了口空气。
慕容晚毫无察觉阿舟的异样,一边练习着画花钿,一边语重心长的教导他要注意用词:“阿舟啊,不行这个词可不能老挂嘴边,万一真说中了,以后像唐厌离的状元郎一样,就可惨可惨了,男人不能对自己这么狠知道吗?”
阿舟这几天迫于慕容晚淫威下,装乖了都装的快成孙子了,她竟然还调侃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阿舟果断的收回了躲避的视线,勾起嘴角邪邪一笑,挑衅的看了慕容晚一眼。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行了?你要不要试一下?恩?”
慕容晚刚好画完最后一笔,被这低沉的声线和往常气质截然不同的阿舟瞬间惊住了。
阿舟这是抽风了还是换画风?
眼前的阿舟剑眉星目,早已不是去年的小萝卜丁,烛火打在他勾起嘴角得那半侧脸,配着额间刚画好的堕仙印,就像仙界堕入深渊的魔君,妖冶而禁欲。
昏暗烛光下的气氛突然暧昧了起来,两个人都微微有点僵,阿舟如墨的瞳孔里倒影出桌上摇曳的烛火,还有慕容晚的剪影。
他就这样直勾勾的看向慕容晚,眼神意味不明。
慕容晚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突然的福至心灵:第一回见禁欲系的阿舟阿,这要是亲上去了,能破了他的禁,只留下他的欲吗?
紧接着脑子一热,不可控制的手托起了阿舟的脸,靠了过去。
近点,再近一点,近在咫尺了。
她莽莽撞撞的覆上了自己小巧的嘴巴,温柔的含住了阿舟柔软鲜红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