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晚经过二楼长廊,刚好听见姑娘们没事磕着瓜子逗乐打趣。
听着还挺有意思的,也不知哪家的败家公子有这雄心壮志,拿着他老子遗产想把这古代乐坊司给做大做强,是真不怕他老爹掀开棺材板揍他一顿啊。
不过来点新鲜对手也好,阁里的日子终于要有趣起来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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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庭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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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对面花满楼红红火火的重新开业了。
人们都说那西域来的舞姬,可真是倾城绝色阿。慕容晚向来爱热闹,女扮男装了一番,和徐妈妈打了招呼说是探查敌情,喊上阿舟兴致冲冲得冲去对家看美女了。
对家花满楼的装修如今已经焕然一新。不再是大顺朝一贯得朱红栏杆绸缎布帘,改用了西域特有的琉璃珠子琉璃灯,整个大厅五光十色的,熠熠生辉。
正中间珠光宝气的舞台上,一个个女子扭着柔若无骨的楚宫腰,一层薄如蚕丝的面纱轻遮面,下半身也挂着一层高开叉的丝缎,轻盈曼妙的身姿摇曳间,风光若隐若现。
中间的领舞更是绝色,眉间一颗朱砂痣,一双水灵的眼睛在面纱下顾盼生姿,妩媚的舞姿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风情诱惑。
“这真是芙蓉面,杨柳腰,无物比妖娆!”纵然慕容晚看惯了美人儿,也忍不住发出了声感慨。
“也没觉得很好看嘛,我瞧着慕容晚你都比她们好看。”阿舟一脸正经的在一边说道。
“你什么时候的瞎的?”慕容晚疑惑的往阿舟那边看去。“还是故意奚落我呢,那你倒是说说我哪里好看了?”
阿舟其实也不知道慕容晚哪里有吸引力,就是顺口把所思所想说了出来。看着这慕容晚一脸期待的询问实在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盯着慕容晚脸努力找了下特点,千难万难般憋了一句:
“我觉得你…你额头上的疤好看。”
慕容晚听完整张面容都僵住了,整个人都不太好的样子…
“阿舟阿,你说的我很满意,下次不要再说了,如果你想寿命长那么点的话…”慕容晚阴森森的磨了下牙。亏她刚还小小的期待了下阿舟会说什么,果然是她想多了。
“此言差矣,我倒是瞧着姑娘额间的疤痕啊,像极了那水仙花,刚好衬得姑娘清晰脱俗。姑娘又何必妄自菲薄了?”一道慵懒迷离的声音接了慕容晚的话,一位锦衣公子从珠帘后面适时现了出来。
锦衣公子生的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相貌精致的比女子还好看几分,笑着扒开珠帘得样子着实风流潇洒,风采卓绝。
“欢迎姑娘和这位公子光临小店,不嫌弃请这边入座吧。”公子彬彬有礼的邀请道。
[这外表一看就不正经,像个千年高僧都无法收服的妖孽,我得好好会会。]慕容晚内心评价了一番,从善如流的随着锦衣公子入了座。
阿舟跟在旁边坐了下来,莫名其妙的脸有点黑。
不远处小二眼疾手快沏了壶上好的碧螺春过来,慕容晚低头抿了抿,笑着问道:“公子刚谬赞了,公子先从珠帘后走出来的瞬间,才是叫人惊叹,还以为是画卷里的仙人儿走出来了。只是,不知仙人公子如何神机妙算算出我是女儿身的?”
“呵呵,姑娘真会打趣苏某,苏某不仅看出姑娘是女儿身,还知道姑娘姓慕容。实不相瞒,这几天正想找姑娘相商点儿事,所以就派人打听了下姑娘,没想到姑娘先登门拜访来了,这样看,我们也算心有灵犀是不是。”
苏公子话语甜似下蛊,面如冠玉,逗的慕容晚笑得花枝乱颤的。
阿舟看着被迷的七荤八素的慕容晚,出黑手狠狠的揪了下她手臂。
[我说你额头疤好看你喊我闭嘴,人家说你疤好看就笑得心花怒放,真是见色忘友,见色起义,喜新厌旧,始乱终弃…等等,我是不是混进什么奇怪的成语了解?]
阿舟委屈巴巴的想着,脸看起来更黑了……
慕容晚疼的回过了神来,在桌子下揉了揉受到暴击的小手臂。
阿舟乘机插话进来,机智的阻挡了两人的眉来眼去。
“这位公子,你是何人,有何目的,直说便是,亥时已过,我该带晚晚儿回去了。”阿舟面无表情撇了对面一眼。
“哈哈,这一说确实是苏某怠慢了,主要是和慕容姑娘相聊甚欢,一时忘了时间和自我介绍。”对面公子笑着看向慕容晚,优雅的茗了口碧螺春,接着道:
“在下姓苏,字明玉,是这花满楼的东家。这几日找慕容姑娘,是想问问姑娘有没有兴趣把手艺的配方卖给在下,价格随姑娘开。”
原来是花满楼的老板苏明玉啊,果然如传言那样就爱到处一掷千金,撒白花花的银子。慕容晚正想着如何回话。
阿舟这边就直接了当的帮慕容晚开了口,就二个字:
“做梦。”
苏明玉:“………”
慕容晚:“………”
纵然是文质彬彬的苏明玉,都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表情管理。
慕容晚赶紧上去打圆场:“哈哈,我家阿舟性子有点直爽,还请苏公子海涵。他其实是想说这手艺是我慕容晚养家糊口的倚仗,祖传的手艺哪有卖出去的道理。”
“这倒也是,确实是苏某考虑不妥唐突了姑娘,那这样如何,我买姑娘你可以吗?呵呵,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要不晚儿姑娘过来我这作活吧,整个乐坊司的地界儿,有谁还不知道姑娘的盛名?在下对姑娘真是实实在在的朝思暮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