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子更是没什么必要。”奶奶直截了当地拒绝,道,“你未来可是要嫁人的,谁家会喜欢抛头露面的儿媳妇?你趁早打消这些念头。”
“嫁人”和“抛头露面”两个词好像锋利刀叉,叮叮当当地在殷容心上搅,搅得她又疼又恶心——
哦,没有嫁人就不可以,嫁了人就更不可以。
什么时候才可以做我想做的事呢——像您一样,等爷爷离世之后吗?
殷容死死地咬住唇,将这些话嚼碎了吞下去,一颗心跟着彻底沉下来。
这个结果其实完全不出她所料,但仍让她难以接受。
她已经完全明白,再多说也无用,再多做什么也无用,奶奶就是这么个人,就是这么个想法,一辈子也不可能改变。
但没关系。
她有的是时间。
这次不行,下次一定还会有别的机会,她早就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再想想、要再想想看……
殷容喉中涩又苦,却笑得甜美,点了点头道:“奶奶说的是呢。”
沉默之中,奶奶好似联想起了什么,眯了眯眼睛,话锋一转:“殷容,你老实告诉我,你和林家的那位公子接触容正好。”
雪绒膏是爷爷生前创立的品牌。
它质感柔滑,香味独特,保湿效果相当好。在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也曾风靡全国,家喻户晓,是男女老少都钟爱的一款护肤品。
而在爷爷去世之后,赶上改革开放的年代,各大外资企业进驻中国,本土日化品牌受到冲击,一蹶不振。如今虽然没有停产,但随着受众用户逐渐老去、离开,产值也一年不如一年,是一个说出去相当好听、实际上一塌糊涂甚至难以维系的烫手山芋。
杨斐反唇相讥:“那你家孩子怎么不拿雪绒膏呢?”
“好——了,”奶奶拐杖敲了敲地,终于沉声道,“都别吵了。”
她缓了缓,语气一如往常:“女孩子家家们抢着管什么公司?你们俩,安心嫁个好人家就足够了。”
殷容心中一凉,但面色不变,只笑道:“奶奶说的是。不过现在门当户对的家庭也不傻,手里没个什么傍身的,也很难嫁个好人家呢。进出口这块,我也确实不敢跟姐姐抢,不如给我个小厂子——就像姑姑说的,也算是旱涝保收,对男方家来说,也算是个保障。”
抢也是白抢。她和表姐都没份,痴心妄想罢了。
殷容心里早就清楚奶奶有多重男轻女。尽管叔叔一家早已定居国外,奶奶仍每天都惦记着她那三个宝贝孙子,期待的也不过是弟弟们的24岁罢了。她和表姐算得了什么?
她根本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进出口业务,纯粹是哄骗刘思殷来与她争抢,衬托她的大气罢了——她的全部心思,本就是奔着雪绒膏来的。
这几年刘思殷在国外深造,她在国内也完全没闲着,在对家族企业做了全面的盘点和仔细地市场调研后,有相当大的信心,认为自己可以尝试着盘活这个老牌国货。
也有一点点的信心,认为奶奶大概、或许、可能愿意给自己这一点点甜头尝尝。
毕竟她听了奶奶的话,留在了云城,陪在她身边,几乎每个周末都会挤出宝贵的一天来到这里,去逗她开心,予她便利,耐下性子分享年轻人时兴的玩意儿给她,也共享她的喜乐,了解她的好恶。
“厂子更是没什么必要。”奶奶直截了当地拒绝,道,“你未来可是要嫁人的,谁家会喜欢抛头露面的儿媳妇?你趁早打消这些念头。”
“嫁人”和“抛头露面”两个词好像锋利刀叉,叮叮当当地在殷容心上搅,搅得她又疼又恶心——
哦,没有嫁人就不可以,嫁了人就更不可以。
什么时候才可以做我想做的事呢——像您一样,等爷爷离世之后吗?
殷容死死地咬住唇,将这些话嚼碎了吞下去,一颗心跟着彻底沉下来。
这个结果其实完全不出她所料,但仍让她难以接受。
她已经完全明白,再多说也无用,再多做什么也无用,奶奶就是这么个人,就是这么个想法,一辈子也不可能改变。
但没关系。
她有的是时间。
这次不行,下次一定还会有别的机会,她早就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再想想、要再想想看……
殷容喉中涩又苦,却笑得甜美,点了点头道:“奶奶说的是呢。”
沉默之中,奶奶好似联想起了什么,眯了眯眼睛,话锋一转:“殷容,你老实告诉我,你和林家的那位公子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