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师弟我酒量有限,容易出丑,因而便戒了。”沈熠也不隐瞒,直接坦言相告。
“如此,那师兄就不客气了!”玄彻彻底暴露本性,也不装了,直接拿着酒壶喝了起来。
“师兄,你可是出家人,又是道宗的掌门,这样子真的好吗?”沈熠皱着眉头问道。
“小师弟,你有所不知,我们道宗弟子才不像那些虚伪的和尚,嘴上念着各种清规戒律,背地里却是一肚子的男盗女娼。我们是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该成家就成家。”玄彻解释道。
“原来如此。”沈熠点了点头,也就不再纠结此事,和玄彻闲聊了几句,便回去休息了。
“少爷,今晚您一个人睡哦,我去照顾姜姐姐。”伺候沈熠洗完澡后,芸儿抱着睡衣道。姜姝腿上有伤,芸儿担心她若是晚上起夜会不方便,便自请去照顾姜姝,留下沈熠独守空房。
或许是搂着芸儿睡习惯了,今晚没了芸儿的陪伴,沈熠怎么都睡不着。于是他披上衣服,来到书房,点起蜡烛,坐在桌前,回想了一遍《太乙玄门剑》的剑谱之后,便开始写写画画。
丑时左右,做了一个噩梦的玄彻有些睡不着,便来到院里走走。看到沈熠书房的烛光还亮着,想着沈熠应该还没有休息,便敲了敲房门,想跟沈熠说说话。
“进!”正在全神贯注写书的沈熠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是芸儿呢,头也没抬就回了一句。
“小师弟,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写什么呢?”玄彻推开门,看到沈熠正在奋笔疾书,不禁好奇地问道,难道沈熠也做了一个噩梦不成?
听到是玄彻的声音,沈熠急忙放下笔,站起身来迎接,笑道:“原来是师兄啊,快请坐!我有些睡不着,便过来给姝儿写一本剑谱。她如今在跟着周先生学剑,可周先生的剑法过于刚猛,不太适合女子长久学习。正好我这里有一本刚柔并济的剑谱,便打算给姝儿写出来。”
“小师弟还会武功?”玄彻惊讶地道,他可从没听师父说起过有教这个小师弟学习剑术。
“不会啊,这是我从别的地方看来的,便记在了心里。”沈熠道,“对了,师兄,你能跟我说说师父当年都教了我一些什么吗,我都想不起来了。”
“小师弟,很抱歉,这我也不知道。”玄彻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实不相瞒,师父当年收你为关门弟子之后,便带着你住在他平日里打坐的山洞里,对外宣布闭关了,平时也很少与我们见面。因此,你当年到底跟着师父学了些什么,师兄也不清楚。”
“是吗?”沈熠面上虽然表现得有些遗憾,内心却在狂喜,这简直是意外之喜啊。这样一来,这个世上除了他之外,就真的没有人知道他为何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小师弟,你也别太在意,以前的事忘了就忘了吧,以后不管生什么,师兄都会替你打点的,你放心吧!”玄彻见沈熠有些“失落”,急忙安慰道。
“多谢师兄!”沈熠点点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把他刚写好的剑谱递给玄彻,笑道,“师兄,你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帮我看看我写的这个东西有没有用?姝儿是否适合练习?”
“小师弟,你真放心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就这么交给我?”玄彻很是惊讶地道。
“师兄为何会这样问?”沈熠表示不解,难道他写的这个剑谱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吗?
玄彻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这个小师弟是真的心思单纯啊,难怪当年会被无念师伯选中。他接过沈熠递来的剑谱,越看越觉得心惊。这套剑法与道宗的剑术理念不谋而合,要是说这就是道宗原有的剑法也不为过,也不知道小师弟是从哪看来的,莫非是师父传授的?可之前也没见过师父演练这套剑法啊,难道是收了小师弟之后,在洞里闭关时悟出来的?
“师兄,如何?”沈熠见玄彻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都没有说话,只道是这剑法有什么问题。可是,这明明是他前世时武当山的镇山之宝啊,按说不应该有问题的啊。
“小师弟,你这套剑法当真神奇,若是配合我们道宗的内息运转之法,绝对会名震天下。”玄彻大喜道。若是他也学会了这一套剑法,那自己的武学修为一定会更上一层楼的。
“是吗?那就好,正好姝儿学的就是道宗的内息运转之法,不错,不错。”沈熠不停地点头道,“不行,我要尽快写完,等姝儿的外伤好些了,我就给她送去。”
“小师弟,可否让师兄也学学这套剑法?我跟你说啊,这套剑法与我们道宗的剑术理念非常契合,师兄若是学会了,绝对能和周老前辈多过几招的。”玄彻神情激动地道。
“师兄要是想练就练呗。剑法这东西又不是你练了以后其他人就不能练了,你说是吧?”沈熠满不在乎地道。他始终认为,剑谱和医术没什么两样,都是给有需要的人看的,若是把它们束之高阁或据为己有,那再过个几百年,这世上可就什么好东西都传不下来了。
“小师弟此言倒是有些道理,是师兄狭隘了。”玄彻无奈地道。他之前也像沈熠这般想,可后来现,这世上从来不缺门户之见,无论是武者,还是医者,甚至是百工匠人,又有谁不会藏私呢?他曾三上佛宗的源地万灵山,希望能与佛宗交流武学心得,促使两宗的武学得到进一步的提升,结果还是吃了闭门羹。从那时候起,他就淡了这个幼稚的想法。
卯时初,沈熠终于觉得有些困了,而玄彻早已不知去哪儿了。听到外间传来的打更声后,沈熠也懒得再回卧房睡了,将书桌随便整理了一下,便趴在上面睡着了。
天亮后,芸儿回到卧房准备伺候沈熠洗漱,却没看到人影。伸手摸了摸被窝,现竟然是凉的。她这才意识到沈熠昨晚没有在卧房休息,便急忙出来寻找,正好撞见了正在练剑的玄彻,得知沈熠昨晚一直待在书房后,她便一路寻了过来。
轻轻地推开门后,芸儿现沈熠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原本披在身上的长衫也已掉在地上了。她突然有些心疼,走过去捡起地上的长衫,微微抖了抖,小心地给沈熠披上。
沈熠自从那晚被刺杀过之后,他的神经就一直很紧绷,因而当他感觉到身边有人的时候,瞬间就惊醒了。待现是芸儿后,这才强行挤出一个笑容道:“乖丫头,早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