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諸人心潮澎湃,各有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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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恢復了安靜。
躲在被窩裡的秦昭悄悄探出頭,發現沒有趙家人在場,她當即表態:「太子殿下,民婦也不知為何會在此。民婦深知自己名節盡毀,無顏繼續留在趙府,只懇請太子殿下一個恩典。」
蕭策想起自己昨兒自己喝醉一事。
他進屋時頭腦已經不清醒,倒在榻上之後發生的事全無印象。以前他也醉過酒,但從沒試過像昨晚那般意識全無。
所以他很大可能被下了藥。
這事發生在趙府,下手之人只可能是趙府的主事者。他們要獻給他的女子亦不可能是秦氏這個已婚婦人,為什麼秦氏會成為受害者,此事值得推敲。
「你說。」蕭策未曾正視秦昭。
只要不是過份的要求,他都可以答應。如若讓他把人帶進東宮,此事牽連甚廣,他總不至於把趙鈺的夫人帶進東宮,這有違倫常。
「民婦只求跟夫君和離。民婦嫁進趙府至今,未曾做過對不住趙府任何事,倒是夫君心悅表姑娘,長期冷落民婦,民婦欲休棄夫君,望太子殿下做個見證人!」秦昭說著說著,淚水模糊了雙眼,欲落未落的樣子,看著楚楚可憐:「今昨晚一役,趙家上上下下將更看不起民婦,與其長期遭受夫君的冷暴力,民婦寧願自己一個人過日子。請太子殿下開恩,許民婦這個恩典,民婦將感激不盡!」
蕭策有些意外,終於正視秦昭。
榻上的人兒很小一團,她手腕白皙如玉,和寬大的袖口形成鮮明的對比,只是瘦得可憐,手背青筋凸現,只剩皮包骨。
她衣襟凌亂,露出小片雪白的酥胸……
他不慌不忙錯開視線。
東宮美人如雲,秦昭看著像是還未發育完全,又瘦又小,這樣的女子完全沒看頭,只讓他覺得有些可憐。
「太子殿下?」秦昭以為自己表演太用力,被蕭策看出端倪,小心翼翼地試探。
蕭策看過來,正對她淚水浸染過的瞳眸。此姝有一雙驚心動魄的美目,眼中寫滿驚惶與不安。
一般女子若遇到這樣的大變故,早已尋死覓活,或者是讓他帶進東宮,她要的跟他所想的完全想反。
「你可還有其它要求?」蕭策沉聲問道。
秦昭毫不猶豫搖頭:「民婦只想跟夫君斷絕夫妻關係。」
「此事有些棘手,自古沒有女子休棄男子的道理,只怕不好處理。再者……」蕭策想起自己是毀了秦昭名節的人,如果趙家一家子揪著此事不放,理虧的人始終是他:「此事容孤再想想。」
「一切聽從太子殿下的安排。」秦昭得到蕭策這個答案,破啼為笑。
以她對蕭策的了解,他說想想,就是會幫助她走出困境。
她正想下榻,卻因為裙擺太長,她整個人以醜陋的姿態滾下了榻,而且堪堪滾在蕭策的腿邊。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蕭策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