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大多數情況下,「脾氣古怪」「喜怒無常」是她的專屬詞,她還是第一次聽魔修當著她的面把這樣的詞加在另一個人的頭上。
很少見的,她從第一眼起就認真留意一個人。
衛朝榮當然不是真的瘋子。
他也並不性情暴虐、脾氣古怪,之所以那麼讓魔修畏懼,只是因為他並不是個真正的魔修,卻又必須讓所有人相信他是個真正的魔修。
一介仙修偽裝成魔修,在魔域伶仃一身,從築基掙扎到金丹,甚至瞞過梟岳魔君成為金鵬殿的內門弟子,衛朝榮必須狠,也必須瘋。
向前是九死一生,向後是碎骨粉身。
他只能進,不能退。
申少揚或許有那麼一招半式像他,可性情神魄真的不像。
本也就是完全搭不上邊的兩個人。
是她虛妄的聯想。
「你覺得另一個過關的會是誰?」她問。
祝靈犀用了一點時間反應過來,「前輩和我說話?」
曲硯濃轉過頭來。
她沒說話,只是目光淡淡地望著祝靈犀。
這意思已足夠明顯了。
祝靈犀思忖著,一板一眼地回答:「應該是申少揚,他的劍法非常出色,只要找到剩下的那個應賽者,他就能拿到過關名額了。」
申少揚方才能一劍擊飛第三人,強弱已經很明顯了,那個暗藏的第三人應當是精通氣息收斂、暗中潛伏的修士,在正面交手中不占優勢,一旦被申少揚這樣擅長正面進攻的劍修找到,那就是送分的命。
曲硯濃意興闌珊地點了一下頭,意味莫名地問,「你覺得他怎麼樣?是個好對手嗎?」
祝靈犀感覺說不出的奇怪,裁奪官在比試中途會問應賽者這樣的問題嗎?
「抱歉,前輩,我不能回答您的問題。」祝靈犀神態認真,「我認為至少要有三次以上的交手記錄,才能對對手作出一個較為公允的評價。目前我和申少揚只有一次交手,我不能作出評價。」
曲硯濃訝然,挑起眉,第一次認真打量這個少女符修:像,真是太像了,這副一本正經死犟的樣子,簡直就是年輕版的夏枕玉。
「我又不要你鐵口直斷,隨便說兩句不行嗎?」她故意問。
祝靈犀堅定地搖頭。
「前輩,沒有足夠的接觸,我是不能對對手做評價的,這是我的原則,沒有隨便說兩句這樣的說法。」她還怪誠懇認真的,侃然正色解釋,「不是我故意頂撞您,是我真的不能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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