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冰河下的深流,透過冰封的罅隙匯涌而出。
*
碧雲環繞中,曲硯濃望著鯨鯢皺起眉頭。
元嬰妖獸不似普通小妖獸一般渾噩,能夠通過神識傳音,她從鯨鯢的傳音中得知,這隻鯨鯢並沒有主動破壞青穹屏障,而是順著南溟洋流,發現屏障上的一處裂口,出於好奇和僥倖,擠過裂口進入了山海域。
她不把鯨鯢的做小伏低哀哀求饒放在心上,只是擰著眉頭去思索那所謂的裂口究竟是為何會形成的,又要怎麼花心思去修補。
不管是哪個問題,到最後都落成個大大的「煩」字。
「裂口在哪?」她問,想補一句「你知道騙我的代價嗎」,又實在沒有意,於是把這一句也略去了。
她也沒必要說。
五域四溟,沒有誰不知道觸怒她的代價,無論是修士還是妖獸。
鯨鯢俯下巨大的身軀,順從地應答。
遠天忽而飛來三道流光,自遠及近,度極快,比申少揚和富泱的遁光快得多,也強大得多。
曲硯濃一手輕飄飄地握著釣竿,目光偏轉,立在那裡不動,等著那三道流光轉眼落在她面前稍低的位置,化為三道恭敬身影,齊齊長揖:
「拜見仙君。」
遠處,申少揚和富泱半點沒有正在比試的緊迫感,反而不約而同地留在原地,伸著脖子看熱鬧。
「大場面啊。」富泱低低感慨,「能來的元嬰都來了,這就是化神仙君的排面嗎?」
申少揚聽他這麼說,不由問,「什麼叫能來的元嬰都來了?」
眼前只有三個元嬰修士,山海域可是五域之中最強盛的界域,不至於只有三個元嬰修士吧?
富泱一雙狐狸眼稍稍瞪大了,十分詫異,「你都闖到這一輪了,竟然還不知道這一屆閬風之會的裁奪官有哪些人嗎?」
申少揚還真不知道。
他是隔壁扶光域的修士,剛穿過青穹屏障抵達山海域,就趕上了閬風之會,匆匆報名參加比試。
扶光域環境十分惡劣,靈氣資源也比其他四域匱乏得多,更沒有化神修士坐鎮,論起繁盛程度遠遠不如別的界域,更不能與五域第一的山海域相比擬。
像是閬風之會這樣的盛事,扶光域根本辦不起來,也絕不會有除了扶光域之外的修士響應,自然就少了見識和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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