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瓷愣了一下,镇定地放下手机,“嗯,是他,他说这次遇袭他也没事。”
与此同时,得兰地的某家线路不稳的酒店里,商颂川打开门,刘衡把手机的碘伏棉签递给商颂川:“商总,你还是给你的胳膊消消毒吧,我们可得安全回国。”
“行,谢了。”
周日晚上,关瓷接到了商颂川的电话,回国的飞机在国内时间凌晨左右出,中途要转机,不出意外周一下午四点左右抵达南城。
商颂川:“关瓷,你要来接我吗?”
关瓷:“有其他同事在。”这次出差的不是商颂川,一行六人,关瓷每一个都认识。
商颂川:“我走vip通道,保证让公司的人看不见你。”
关瓷估算出飞机抵达南城机场的时间,眼睫动了几下,他缓慢地说道:“可是周一下午需要上班。”
商颂川不满意地啧啧两声:“我这次也算命悬一线,死里逃生吧,你不想最快时间看到我吗?那屁班有什么好上的,我给你批假,你需要几天婚假?半个月好像短了点吧,一个月怎么样?我们去哪里过蜜月,你是想去北极圈……”
关瓷把话题转回来,“商总,公司规定的婚假只有四天。”
商颂川倒吸一口凉气:“这么短?”
关瓷意有所指:“我以为你很清楚公司的各项规章制度。”
商颂川啧了两声,声音里带着懒洋洋的笑意:“没办法,谁让我一遇到关助就脑子昏,没办法则正常思考。”
电话那头,商颂川面色严肃地强调:“关瓷,你得对我负责。”
“行啊,我负责。”关瓷随手翻着搁在膝上的书,回答:“你是想吃na家的猫粮还是水家的猫粮,酒酒喜欢含冻干的,不然我给你买同款?”
“我还要求情期提供一只叫做关瓷的小公猫。”商颂川立刻说道。
关瓷和商颂川如果论起嘴皮子的功夫,他显然输给对方很多筹,没办法,敌方过于不要脸,我方虽然也可以不要脸,但接下来只会人听到更多不堪入耳的脏东西。
幸好,我方也有可以拿捏对方的东西:“我挂电话了。”
“嗯嗯,挂吧挂吧,正好我硬了,我去趟卫生间,宝宝,你可以给我张你的照片吗?”商颂川恬不知耻地要求。
关瓷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商颂川说了什么脏东西,他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又听到商颂川兴奋到变、态声音,“宝宝,你没挂电话,是打算喘给我听……”
关瓷深吸一口气,大脑有些热的快挂断电话。
这本讲婴幼儿心理健康的书关瓷看了一晚上,他也没看进去,南城今日升温,关瓷忽然觉得他衣着过厚,所以在热冒汗。
关瓷去卫生间冲完澡回到房间,没看到手机上有未接来电,拿起书,心不在焉地看了两页,果然听到了来电铃声,唇角勾了一下,关瓷等电话响到二十多秒,快自动挂断的时候,才慢吞吞拿起手机,按下接通键。
商颂川在电话那头问:“关瓷,你还没说会不会来接我呢?”
关瓷唇角轻勾,语气淡淡地:“你猜。”
商颂川故作惆怅地叹了口气:“那我猜你肯定不会来,唉,我哪里有你的工作重要呢。”
关瓷用了然颔的语气:“对,我要上班。”
从公司到机场需要四十分钟,关瓷距离得兰地到南城的航班还有五十分钟时,开车离开公司,路上遇见了几个九十秒的红灯,但还是在距离飞机降落的前五分钟,平安顺利地抵达了机场。
站在国际航班的vip栈口,有年轻的男人捧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茉莉,时不时向内紧张张望,关瓷不是很有仪式感的人,想到家里很爱买花的另外一个成员,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是不是应该也给商颂川买一束花,庆祝他死里逃生一场。
但很快关瓷冷着脸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本就是不喜欢买花的人,商颂川要是敢介意他没有买花,今天晚上他就让酒酒挠死他。
关瓷抿着嘴,神色冷静地理了离黑色风衣的衣袖,身后响起不确定的声音,“关瓷。”
关瓷转过头,一怔:“邹总。”
邹可看了他一会儿,笑着问到:“你也是在等颂川吗?”
关瓷有点尴尬地点头道:“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