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钱都交了啊。”凌霜皱眉,打针而已,这也要挑?
“交了也不打。”要给别人看屁股,他情愿死掉。
凌霜现他在闹小孩子脾气,笑着哄:“医生眼里没有男女,他们看过很多个病人,他们看你的屁股,跟看桌子板凳一样……”
护士也晓之以理:“如果感染破伤风病毒,可能要住院。”
“打也行,”徐司前双臂抱胸,朝凌霜点点下颌,颐指气使道,“你给我打。”
“我哪里会打针?”她只会打人。
晚上也没什么人,那护士笑:“要不我教你打吧?”
打针不难学,难的是如何克服羞耻心。
徐司前先进去准备,凌霜掀帘子进去——
她从没见过这种场面,心脏怦怦跳。
尸体的屁股她倒是见过不少,活人的第一次见……
她一咬牙坐下来,举起针。筒。
偏偏徐司前这时还不知死活地在前面调笑:“喂,凌霜,你现在看过我屁股了,你可得对我下半生负责。”
凌霜一针下去,碎碎念的男人立即静音不再说话。
凌霜意识到自己下手过重,问:“很痛?”
“当然痛,要不你给吹吹?”男人语气带笑,坏极。
“吹你个头,摁住棉签!”凌霜红着脸骂。
他佯装不高兴,继续碎碎念:“哎呀,我都要痛死了,你还凶我,你是不是我女朋友啊?”
外面配药的小护士,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两人离开医院前,又去了一趟产房。女人丈夫已经赶到医院,男人衣冠楚楚,见到他们连声道谢。
走远后,徐司前说:“这男的真差劲,手上戴着天价手表,却不给自己老婆安排专人照顾。”
经他这么一说,凌霜也觉得奇怪。女人的穿着打扮和刚刚那个男人并不登对,而且她第一时间不愿意打电话给男人,两人难道不是夫妻?
这是别人的隐私,即便她是警察,也没权过问。
*
到家很晚,
凌霜洗过澡要睡觉,房门忽然被人敲响。
徐司前穿着睡衣,抱着个枕头来找她:“今晚好冷啊,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不能。”凌霜冷淡拒绝。
“好吧。”他把枕头放到床头,掀开被子挤进去。
“你干嘛?”凌霜惊讶,“我说不能。”
徐司前笑着躺下,拉上被子一本正经道:“我要给你暖被窝。”
“不用……”秋天还不冷,冷也不用他捂。
拒绝无效,男人长腿贴着上来,两只脚夹住她的脚掌心细细搓弄。又热又痒,凌霜恼羞成怒:“徐司前!”
他掏了掏耳朵道:“哎呀,徐司前不在,听不见,我可不是徐司前,你得喊我周、浔、安。”
凌霜侧身过来拧他耳朵:“你别瞎给自己取名,你才不是周浔安。”
他趁机抱住她,轻嗅她头里的香气,说:“谁让你那么喜欢周浔安的,你得说周浔安你快走,我才会走。”
“幼稚鬼。”凌霜将他蹬出被窝。
徐司前觉得她凶他的样子,都是可爱的,他从另一头钻进被窝,认真道:“我给你捂完被窝就走。”
几1分钟后,他缓缓挪到凌霜这头来,和凌霜耳鬓厮磨,还想进一步,被凌霜制止。
他委屈巴巴念叨:“不给吃肉,喝点汤也不行?”
凌霜捏他鼻子:“我困死了,你快回去睡觉。”
他继续控诉:“凌霜,你觉得合理吗?你放着身边身高189,满身肌肉的男朋友不宠幸,你是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