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的生死她都顾不上,别人的生死她更管不着,更何况,刚才那个男人看她的目光……
即使是夜色,也挡不住那股淫邪。
萧七郎若无其事般半蹲下身,一下就将门给卸下。
再次拉着明月的手进了屋内。
呵,怪不得要人守着,原来是个库房,扑面而来是米面,谷子,甚至还有蔬菜,咸肉的味道。
“想要什么就拿吧。”
“拿不了,”明月面无表情,“我什么都看不见。”
屋外都朦胧了,屋内更看不清了。
“那,你都想要些什么?”
“米,面,肉,菜,蛋,只要能吃的,都给我安排……拿。”
萧七郎不再说话,开始倒腾东西。
屋子里的味道并不好闻,但明月也不敢走出门外,门外不光有个生死不明的土匪,还有她看不见的危险。
没一会,萧七郎就倒腾了两袋东西,两人出了屋,他又把门装好,这才继续回去。
萧七郎两手都拿了东西,就不能牵明月了,明月倒也自觉,紧紧跟在他左边。
悄悄瞄了一眼,被萧七郎扔出去的那个人躺倒的那个位置上,已经不见了人影,也不知是活着自己走了还是死了被处理了。
不过,他不躺那里,明月还是偷偷松了口气。
萧七郎把这一切尽收眼中,却一声不吭。
两人很快回到家里——姑且称之为家吧——十郎正蹲在那里等着。
明月也不说话,开始找锅瓢盆,淘米做饭。
没有铁锅,还有陶瓷锅,没有灶,几块石头就垒成个简易灶。
大缸里只剩下一点水了,十郎自告奋勇去挑,这孩子,精瘦精瘦的,个子跟赵三郎差不多,比赵三郎要机敏,小土匪嘛,不奇怪。
这么小去挑水?
算了,土匪的事她不管,她现在饥肠辘辘,只想快点吃饭。
再说,十郎跟她是什么关系?
她先烧了一点温水,
嗯,火是萧七郎烧的。
随后切了一块咸肉放下去泡水。
哦,没有菜刀,是用萧七郎的贴身匕切的。
将青菜掰开洗净后,沥干水分切碎备用。
这才把陶罐的咸肉洗净捞了出来。
明月看也不看蹲在简易灶前看火的萧七郎,吩咐道:“把锅里的水倒掉。”
萧七郎:……
刚才就这样,没有菜刀,直接就吩咐他把匕给她。
这女人,明明之前一直那么谨小慎微的,一做起饭来,就好像掌握了生死大权,指挥起他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但他还是乖乖地把陶罐里的水倒了,反正也不远,几步就出了门。
明月不动声色的瞟了他一眼,她这样,一半也是赌气,一半也是试探。
见他乖乖听话,心里多少松了点口气。
只要这人还能给她一点透气的空间,她都愿意再努力一把。
便默默开始切咸肉。
分肥瘦切成细细的肉丁。
“有油吗?”
不用说,这句话必定是问他萧七郎的,但,萧七郎不是听得很明白。
“油?”
明月一听这语气就知白问了,不再理他。
萧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