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魚師傅許椰抱著一隻可愛的小貓,除了她的裝扮有些怪異,一人一貓溫情對視,畫面如此和諧如此美好。
周圍只有看熱鬧的行人,沒有可疑的藥貓男人。
許椰就站在原地看著柳朔一行人,心情像被磨成粉的五穀雜糧一樣五味雜陳,既有救出小貓的成就感,也有「我的朋友好像不太聰明」的憂傷感。
她看到柳朔的表情由憤怒轉為愕然,後腦勺的小馬尾彈性十足,隨著他洶湧的步伐一蹦一跳。
他身後跟著的兩個女人一個活潑甜美,一個端莊婉約,前台丸子頭上的小兔發圈搖搖晃晃,美容師帶著金絲眼鏡,臉上寫著「職場精英」四個字。
但二人分別拎著騷粉和蘋果綠的拖把,顏色配套到許椰覺得下一秒她倆就要坐著小電驢走了。
除了那幾根拖把,她們大冷天的還將袖子挽到肩頭,露出了只靠天鵝臂練不出來的健美肌肉。
在周圍所有人都以為這裡即將上演一場群毆戲碼時,柳朔和身後的兩位拖把大將收起武器,三個人把許椰圍成一團,展開了和諧的路邊會談。
準備報警的圍觀群眾收起手機,有的離開了現場,有的還站在原地想看看後續。
柳朔這才注意到他們有些過於引人注目了,他湊到許椰跟前,小聲問道:「那個傻逼呢?被你打跑了?」
「你太看得起我了……他走了,我們邊走邊說吧,得讓它趕緊吃點東西。」許椰的視線從線條完美的四坨肌肉上移開,把懷裡的小貓往上舉了舉。
小貓垂頭喪氣,抬頭望著這四個既靠譜又離譜的人類,安詳地低下了頭。
拿著拖把的清潔工和抱著貓的殺魚師傅組成的奇怪組合往寵物店進發,許椰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事,回答了柳朔的問題:「剛才那個男的以為我是神經病,他說他不和神經病計較,然後就走了。」
柳朔又看了一眼許椰的裝束,覺得她罪不至此。
「你僅靠自己的實力就嚇跑了一個壞人,簡直恐怖如斯。嘖,為了給你撐場子,我們把拖把都抽出來了,還是沒來得及給那男的兩棍子。」柳朔的語氣滿是遺憾,掂著手裡的拖把躍躍欲試。
「朋友,咱們這是和諧社會。」許椰嘴上這麼說著,心裡也在遺憾沒能給那男的兩棍子,就那麼跑了真是太便宜他了。
美容師伸出胳膊捏緊拳頭,冷哼一聲:「也就是和諧社會救了他一命。」
許椰點頭贊同,眼神在她霸氣的肱二頭肌上流連。
柳朔注意到許椰羨慕的小眼神,得意地介紹了武將們的身份和獲得過的獎盃,語氣驕傲得好像他是兩個人的教練一樣。
許椰的大腦被一溜聽不懂的獎項攻擊著,她夾在兩個肌肉發達的冠軍中間,收起自己弱小的天鵝臂:「你們店只招聘武藝高強的俠士?」
柳朔搖搖頭,轉著手中的拖把仿佛猴王再世:「巧合,巧合。」
四個人走回店裡,另外兩個人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崗位。
柳朔讓許椰把貓放在一個鋪了墊子的台子上,他搬來兩把椅子,說道:「你稍微等一會,我去拿貓糧。」
許椰放好小貓摘掉手套,坐在旁邊的凳子上四處張望。
狗狗樂園裡的馬桶離奇消失,有兩隻上過學前班的狗正在公平公正地玩蹺蹺板,你蹺我一下我蹺你一下。
霍書言養的黑貓趴在放著輕音樂的收音機前小憩,尾巴隨著輕快舒緩的節奏一起一伏。
許椰在心裡感慨:多美好的一個寵物店。
柳朔拿著貓糧和水過來,打開放在小貓跟前。
那隻貓餓到腳步晃悠,兩隻爪子扒在盆子邊緣,可憐巴巴地大快朵頤。
「真是個小可憐兒,等會給它做個檢查。」柳朔憐愛地說著,轉頭時目光不經意地掃過沙發。看到沙發上趴著的黑貓後險些尖叫出聲,許椰被他的半個男高音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跌下去。
他走過去拎起黑貓的後頸皮,恨鐵不成鋼:「你這麼髒怎麼好意思趴沙發上?我今天剛換的沙發套,你好歹也得等兩天再嚯嚯吧?」
小黑的手腳在空中晃晃悠悠,委屈巴巴地瞥了一眼柳朔。
許椰的後頸皮感同身受地疼了起來,腳在光潔乾淨的地面上蹭了蹭,忍不住說道:「它還只是個孩……貓子,你對一隻貓子的要求是不是有點太嚴格了?」
柳朔呵呵一笑,把黑貓放在地上,它跑到毯子上擦了擦手,麻溜地竄上了二樓。
「就算它是豬子也不行。相信我,這貓子可沒看上去那麼乖巧,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貓不可貌相。許椰沉默著,對看上去乖巧的小黑有了全的理解。
柳朔打發走小黑就坐了過來,和許椰一起圍觀小貓的現場吃播。
許椰搓了搓手,有點不好意思:「那這隻貓就放到你們店裡嗎?會不會太麻煩你們?要不我幫它把罐頭錢付了吧。」
「見外了朋友,你不知道能長頭髮對一個男人來說有多大的誘惑。」他動作自然地甩了甩頭,烏黑秀麗的長髮閃得許椰愈發羨慕。
柳朔剛撩完頭髮,忽然想起了什麼,指著小貓對許椰說:「這次是你救了它,但是我和劉月月她們也算出了一份力,它大概還會給咱們送東西。」
寵物店的員工各司其職,沒人看向這邊。
兩個人對視一眼,默契地同時雙手合十,開始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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