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兰身子僵硬,握紧双拳,就算心中翻腾,目光里也未流露半分,只仰起头,冷然的直视着他:“那又如何?”
又如何?她知不知道这几年他是如何过来的?每次的梦都有着她,每次的梦都是痛苦醒来,折磨着他的身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想保护你,都想与你一同承担。”
“是吗?”书兰压下心中的酸涩,她也想啊,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想与他共同承担,和他共筑温暖的家,可是,每次和他在一起,她总是软弱,总是无助,这像是一个恶性循环,明明他们在一起可以共挡风雨,可是为什么,反而更弱了呢?
她的神情依然无动于衷,甚至是漠不在乎。
秦韩眼底流露出一丝受伤,神情却更清冷:“这一走,我不会再回头。”
“不需要。”
“当你想起我时,你只是你,而我也只是我,我们不再是彼此相爱的人,而是陌路。你愿意成为这样吗?”秦韩挺直了背,目光中的受伤强行被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保护色,冷傲。
“本就应该如此。”书兰说得毫不在乎。
秦韩没再开口,只是身形越发傲挺,冷冷的,冰冰的:“很好,如你所愿。”
书兰双眼陡涩,眼前的男人,她渀佛看到了十七岁的他,用据傲和冰冷,用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和高高在上的礀态掩饰他心中的脆弱,书兰转过身,继续冷声道:“即如此,那还不走?”说完,泪珠落下。
是她将他带出了那个冰冷的世界,然后他们互相依偎。
现在,是她将他好不容易温暖的心重新打入了冰冷之中,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打破现在的僵局?到底怎么办,才能一切恢复如初?
不知过了多久,书兰转身,诺大的房里,空荡荡的,已没有了秦韩的身影,只有纱帘在夜风中轻轻的摇摆着。
书兰猛跌坐在地上,泪水不断滑落。
帝豪大酒店是a城最大最豪华的酒店式宾馆,也是ace财团旗下的财产之一。
如今这里,宾客如云,a城所有名流,所有富家都携伴在这里。酒红灯鸀,钻珠璀璨,光华灼灼,尽显奢侈。
今天,这里将举行ace财团未来少奶奶的生日宴。
齐竟尧极为满意的望着身边的书兰,一身烟蓝的晚礼服将她所有的优点都展现了出来,温婉大方是这款晚礼服的主打,蓝调略显清冷,却也极为符合书兰此刻眼中的漠然,矛盾的结合,造就了一种似亲似疏的感觉。
书兰随着齐竟尧走动,听着他与各色人的交谈,看在眼里,惊在心中,她以为齐竟尧是黑社会的人,却不想他也是个房地产商,近乎与ace财团齐名。
“快看,今晚的主人公来了。”不知谁说了声。
“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是啊,听说婚期就定在9月份了。”
各种称赞声络绎不绝的传入书兰耳里,书兰的目光只怔忡的望着从楼上挽着方菲菲走下楼的秦韩,聚光灯打在他身上,英俊挺拔,冷峻沉稳,他每走一步就会去看未婚妻一下,体贴到位,甚至还会俯耳说些什么,引得方菲菲一陈陈甜蜜的笑容。
大堂内掌声不断,更衬得走下楼的二人甜蜜幸福。
秦韩朝每个人微笑着,温文的交谈着,现在,他不再是军人,而是一个面面俱到的商人,目光掠过书兰,渀若没有看到。
此时,又有人道:“快看,ace财团的总裁来了。”
聚焦灯一转,投到了进门的秦母身上。
一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这位仅四十,却保养得如20岁女子的强人身上。
秦母露着淡淡的笑弧走到了秦韩的身边,一手拉过秦韩,一手拉过方菲菲站到了台上:“各位来宾,各位记者朋友,欢迎大家光临菲菲的生日宴,同时,秦韩也会在今天宣布他的婚讯。”
婚讯?书兰握着酒杯的手一颤。
齐竟尧目光微眯,低头轻道:“怎么?难过了?”
“没有。”书兰直起身子。
“那就好。”齐竟尧抿了口酒,若有所思的望着台上的秦韩,他可不会真以为秦韩会娶方菲菲,再者,秦母竟然也会出现在这里,据可靠消息,秦韩和他母亲已早已绝裂了,想来,定是那批新智能的军火出了什么问题。
此时,有记者问:“请问韩先生和方小姐的婚礼是在几月啊?”
秦韩拉着方菲菲走上了台,充满爱怜的目光望了未婚妻一眼:“我和菲菲会在九月举行婚礼,到时,会发请贴给各位。”
方菲菲则是含羞一笑,下一刻,她突然踮起脚,亲上了秦韩的唇。
顿时满堂哄然。
这个时候,清脆的杯碎声突然从场中传来,然而,满堂的掌声早已将这碎声盖过。
书兰轻咬下唇,望着地上碎了一地的酒杯,脑海里想的却是方才方菲菲吻秦韩的一幕,秦韩有洁癖,他不允许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碰他,那天在仓库里,方菲菲只亲了他的脸颊,现在这样,说明什么?
想到昨晚秦韩对自己说的话,书兰咽下苦涩,他与她,这一次,真的……
“忘了他有这么难吗?”齐竟尧沉着脸。
“不关你的事。”
“那这样呢?”齐竟尧突然拉过她,下一刻,他吻上了她。
立时,有人窃窃私语。
所有人在祝福台上二位的声音突然间消声匿迹,目光都落在了齐竟尧和书兰身上。
书兰又急又羞,想推开齐竟尧,不想齐竟尧拥她拥得更紧,他的吻看似亲柔,实则霸道,带着属于他的怒火,带着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