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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霽臣：「…」

後來程予拉開車門就走，段霽臣也沒有去攔，但他已經猜到程予說的『差』是指哪一方面，不過他想不通，就這麼差的嗎？明明都是耳濡目染，順便從網上學來的…

他望著程予逐漸消失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他以為程予見到他的那一刻，也會像洛一一樣畏懼到發抖。

可仔細想想，他確實對程予沒有做什麼過分的舉動，明明程予近九成的行為都能惹怒到他，可他最後還是沒有下手，連程予那時候的傷也只是因為他而造成。

程予在他面前愈發肆無忌憚，段霽臣一度以為程予變了，可他不知道的，程予對他的態度，還是言語，依舊沒變。

但是像程予這樣的獵物，他很喜歡，他知道要從方勝毅手中將他奪走，已不再是易事，但目前還不著急，他有的是辦法，有的是時間。

當晚，方勝毅剛一上塌，程予便毫無保留的說出今日段霽臣與他碰面的事情，「他給了我一個u盤，我還沒聽過裡面的內容，我們先…」

話音未落，方勝毅驟然扣住程予的雙肩，對著他好一頓左看右瞧，「他找你了？他跟你見面了？他有沒有欺負你，有沒有對你怎樣？」

程予搖了搖頭，試圖將跟前的筆記本往方勝毅處挪了挪，「沒有，都沒有，他今天跟我說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他說洛一一開始就是他的人。」

方勝毅：「段霽臣這個王八蛋，我給他B國給他設了那麼多絆，他竟然還敢來我的地盤，還敢來找你，真是居心鬼測。」

程予試圖打開u盤裡的文件資料，「…洛一他不簡單，我建議明晚找個機會，把你表哥跟他一起叫過來，這些真相你們必須知道。」

方勝毅越想越氣，他跟段霽臣鬥了這麼多年，最可恨的還是段霽臣劫持程予這件事情，這口氣他一輩子都咽不下去，可惜他的勢力難以置段霽臣於死地。

好窩囊，他怎麼這麼窩囊！

方勝毅：「氣死我了，這是挑釁，一直盯著你不放，以為我不敢對他什麼嗎？我的人我還護不了了？」

程予：「…」

第五十二章暴露

方勝毅自言自語一頓後，便朝程予承諾道：「媳婦兒，你放心，我現在就派人去查那裡的監控，殺不死他，也要搞他一把。」

程予：「…」

程予這才發覺，方勝毅好像一直都沒有聽他說話，「方勝毅，你…」

「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勛易，我一定讓他有去無回，竟然又來找你，這王八蛋賊心不死。」方勝毅說罷，竟真的拿起手機給南勛易撥打了電話，怒氣沖沖地下達著命令。

程予：「…」

則段霽臣這邊，剛返回B國，便找來於逸清，可能是內心那份不自信心在作詭，段霽臣很想知道自己的技術是不是真的不行？

至於方勝毅派人給他設絆的事，由於事先安裝竊聽器的原因，段霽臣早就先一步得知消息，逃之夭夭。

不一會兒，於逸清略顯膽怯地推門走了進來，「段總。」

那日由於是第一次，他養傷了好些天，可於逸清也不敢說什麼，段霽臣微微招手命於逸清上塌。

於逸清往床側落座，跟段霽臣的距離拉得有些遠，段霽臣倒也不在意，他開門見山道：「我技術差？」

於逸清就地猝然一震，段霽臣竟然會問他這個？B國人人皆知的段總竟然會問他這個問題？那他是要說真話？還是要說假話？

於逸清內心糾結了半天，還是違心道：「沒…沒有。」

段霽臣：「嗯？」

於逸清：「沒有，段總的技術很好。」

段霽臣聽罷，不屑地冷哼出聲，「不是養傷去了？竟給我說謊？！」

於逸清驟然心臟猛地一沉，急忙改口，「是…是不好…」

段霽臣：「…」

於逸清：「段…段總，對…對不起…」

段霽臣沒理，只是低聲喃喃自語，「難怪他也這麼說我。」

於逸清微然一愣，心裡頭在想，段霽臣口中的『他』是誰？

段霽臣頓了頓，又開口詢問一句，「你，這些日子除了我之外，還有沒有跟別的男人睡？」

於逸清搖了搖頭，「沒有，就段總一個。」

段霽臣：「行，就你了。」

於逸清：「…」

令於逸清接下來萬萬沒想到的是，今晚他跟段霽臣是看著小黃片伴著練習度過的。

……

第二日晚上，方勝毅約洛一跟何弘群一同在k點酒吧某包廂碰面，他聽從程予的建議，特意讓何弘群早些到場，三人先一步看完了那些錄像及錄音。

洛一是最後到場的，他一進包廂，就瞥見沙發處的三人正面色凝重著盯視著他。

洛一：「怎…怎麼了？」

無一人應答，洛一隻好忐忑不安地在沙發落座，還未開口，方勝毅便按下遙控器的播放鍵，跟前的液晶電視開始順著時間線，播放著洛一多年來與段霽臣合作的種種錄像，錄音，包括最近的劫持事件。

一瞬間如魔音貫耳一樣摧殘著洛一薄然的耳膜，最終還未看完，洛一忽的抓握起桌面上的酒瓶朝顯示器砸去，「別看了！」

洛一粗喘著氣，整個人因畏懼而身軀發顫得很，他怎麼沒也想到，他藏了整整十年，那些遺臭萬年的事情還是在他最信任，最親近的兩人跟前，被翻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