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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勝毅暗自將屏幕上的畫面一幀幀地放大細看，不由得感嘆：「媳婦兒，你的身材真好。」

就在這時，電話那頭『呯』一聲響，方勝毅整個人險些被嚇飛魂。

操，方勝毅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糟糕，程予肯定發現了，程予肯定生氣了…

就當方勝毅惶惶不安時，程予已經彎腰滑落在地的手機撿了起來，手機屏幕衍生出條條裂縫，程予嘗試著滑動解鎖，卻不料滑不動屏，「嗯？壞了…」

則方勝毅這邊緊盯著監控屏幕，見沒有他料想的那一幕，不由得深深地呼了口氣，還好還好，沒被發現。

從那以後，方勝毅隔三差五給程予打電話，直到有一次，方勝毅拐彎抹角提起任洋。

程予：「你連他都知道？」

方勝毅：「呃，這個…」

程予：「你派人監視我？」

方勝毅怔忡了好一會兒，很是識地避開地話鋒，「媳婦兒，那個姓任的不是好貨，你想想啊，他年紀輕輕，能成什麼大事？我當年就他這個年齡，早就坐上我表哥公司副位置了，更別說他現在就開著一輛破二手車，還是給你打下手的，總的來說，這人沒什麼前途，誰跟了他都得吃苦。」

程予聽罷，就知道方勝毅這醋勁一起來，整個人又要作妖了，他冷哼一聲，言語配合道：「然後呢？跟你就不會吃苦了嗎？」

方勝毅：「當然，我現在事業有成，你跟了我，我保你一輩子榮華富貴，吃香喝辣。」

程予：「哦，這樣啊。」

方勝毅以為程予有那麼一點點被他說動了，他裝模作樣地輕咳了幾聲，續說道：「所以啊，媳婦兒，這種人太年輕了，就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你別跟他瞎混，最好離他遠一點，把他給炒了更好。」

程予沒想到方勝毅在背後說起別人的壞話來，還真是一套一套的，「你總說年輕年輕的，雖說任洋是年輕了點，可他實力還不錯，有的是時間拼搏，即使沒有你方勝毅這麼好的家世背景，若干年後，也不會混得比你差，你也不用老在我這裡三言兩語的貶低他。」

方勝毅：「媳婦兒，我哪有…」

程予故作反問一聲，「沒有？」

方勝毅：「真的沒有。」

程予：「站著說話不腰疼。」

方勝毅：「沒站著，正坐著。」

程予：「…」

時間久了，程予還是被方勝毅指桑罵槐的說辭給逼急了，「方勝毅，你就這麼看不慣他？」

方勝毅單手搖曳了下手中美酒，繼續揣著明白裝糊塗，「沒有，媳婦兒，我就隨口說說。」

天天將講任洋壞話提上日程三次，這叫隨口說說？程予可不好糊弄，他索性也不跟方勝毅兜圈子了，坦言道：「方勝毅，你是不是又質疑我呢？」

方勝毅即刻察覺到程予語氣不大對勁，他將高腳杯放回桌面，又迅將有關於程予所在的監控畫面放大，細觀著程予的神色，「沒有，媳婦兒，我…」

「沒有沒有？又是沒有？」

程予停住了將餘下幾枝玫瑰插入白瓷的動作，朝電話那頭微吼道：「你是不是怕我跟他在一起？」

程予這話問得方勝毅心頭一顫一顫的，後來他才有些憤郁地咬了咬牙，「是，媳婦兒，你要是敢的話，你這就是出軌，你別忘了，那兩本結婚證還在我這裡呢！」

又是這股唑唑逼人的語氣，程予早在五年前就聽得耳朵長繭了，他垂眸看了看跟前被他插放好的玫瑰。

他倏然在想，他幹嘛要隔三差五地換方勝毅送來的花束？他現在這心思是什麼意思？天天跟方勝毅煲電話粥是什麼意思？天天換插這花束是什麼意思？

程予想不通，也不敢深慮，最後他有些躁憤地將剩下的花束全然扔入垃圾桶，「方勝毅，你也別忘了，當初可是你說我可以出軌的，無論出軌多少次，也說不介意我花你的錢養人，所以到時候我真的跟他在一起，拿著你的錢去養他了，又關你什麼事？」

程予此時此刻的所作所為，方勝毅本就看得內心很不是滋味，這是程予接收他的花束之後，第一次插放到一半就扔了，「程予，這小子還小，他…」

程予：「你什麼意思？你想說我老牛吃嫩草嗎？」

方勝毅霎時啞然，他可還未將話說完，他自然沒有這個意思！他怎麼敢有這個意思！方勝毅還未開口辯解些什麼，程予忽的一聲怒吼，「方勝毅，誰老牛吃嫩草，誰清楚。」

方勝毅：「…」

程予：「誰不喜歡小的？你以為我喜歡大的？喜歡像你這麼大的？方勝毅，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就喜歡這種小的，以後有事沒事，別在我面前內涵這的，暗示那的，你什麼心思？我還不清楚！？」

方勝毅：「…」

方勝毅不可否認，程予這番話多多少少有些觸傷到他了，他現在才發現，原來程予擇偶標準的第一步，他就過不了關了。

隨後只見程予抬腳走到白瓷跟前，一掌緊握住瓶口欲要往地下摔時，方勝毅驟然高喊一聲，「媳婦兒，別扔啊。」

程予：「…」

方勝毅：「…」

倆人齊刷刷僵硬近十秒後，還是程予先一步反應過來，他咬著牙切齒道：「好啊，方勝毅，你果真在監視我。」

方勝毅：「媳婦兒，我…那個…，呃，你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