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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解放战士欲离队白毛女泪收人心(第1页)

却说老虎团在第16旅的掩护下,进入北茅集地区,奉命休整。北茅集是山东与河南两省交界处的一座小镇。万福河从它的东边发源,流入南荆湖。这一带地势平坦,物产丰富,民主政府治理有方,百废俱兴,政通人和。

8月26日,当红彤彤的太阳升起丈把高的时候,镇里的党政领导,以及青、工、农、妇等群众团体和十来个民兵,抬着杀好的猪、羊,前来慰问老虎团。罗锋推辞再三也拗不过镇长,只好叫后勤处长按价收下,分到各连,让同志们美美实实地吃一顿餐。

晚饭后,未学约刘根到小土地庙,心事重重地说:“根哥,队伍一进镇子,我就找你。要不是为了等你的回话,昨晚行军我就走了!”

“什么,你还是要走?”

“从杞县过来才几天工夫,就没死没活地打仗、走路。我实在受不了。根哥,我想和你一起回老家。说啥,当老百姓种地,也比当兵强!”

刘根说:“你要走,我就是想拉也拉不住;但是,我想通了,要在八路军里干一辈子!就是死了,也绝不后悔!”

未学愕然,浑身不由得连打了几个寒噤,绷着脸说:“你这分明是不让我走嘛!莫非你要告我的密?我的性命现在是攥在你手里了!”

“你不要把八路军看成中央军!”刘根平静地说,“我告了你的密,八路军也不会为难你的,还会像释放俘虏一样,给你发个通行证,发盘缠回家的。这些事实,你是亲眼看到的嘛!”

“那还不是他们的宣传,做给俘虏兵看的!你在八路军里干下去,到头来即使不死,人家也会把你一脚踢开的。到那时,你哭都来不及呢!”

“未学,你不要昧着良心胡说八道!”刘根斥责说,“从我们参加八路军的那一天起,指导员和排长,还有班长他们,哪一次亏待过我们?昨天夜行军,你的枪不是叫指导员扛着的吗?你的背包不是让张排长背着的吗?今天吃晚饭,你碗里的肉比谁都多!这些你在国军里能得到吗?看看吧,我们一进北茅集,老百姓待我们有多好啊,军民亲热得像一家人,国军能遇到这样好的老乡吗?这些都是你亲眼看到的,切身经历过的,难道这也是八路军在宣传,做给俘虏兵看的吗?他们队伍里也有不少俘虏兵当班长、当排长的。那些老解放战士谁不说八路军好?你看人家王克勤,现在多有长进!立功受奖,还要加入共产党呢!难道你能说人家不信任俘虏兵吗?你这是信了国民党的鬼话!你要我脱离八路军,这是万万办不到的!”

刘根一连串铁的事实,说得未学哑口无言,默默地低下了头。

刘根进一步说:“我俩都是一个村里长大的穷朋友。你爹被陈礼义逼死后,我们被保长抓了壮丁。在国军里,我们挨的打还少吗?你爹在世的时候,常爱说,‘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你好好想一想吧,究竟是中央军好,还是八路军好?”

未学虽然心悦诚服,但嘴上却说:“我的心还没有被狼吃掉。不过,我还要再等一些时间,再看一看,再想一想,再说吧。”

刘根见他动了心,便说:“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吧。不然,班长又要着急了。”

他俩回到班里,姚安说:“你们回来得正是时候,纵队首长派来了文工团,明天到咱们团来慰问。”

第二天,当夜幕降下来的时候,满天星光灿烂。初秋的夜晚,天气仍然闷热,镇上的男女老少,摇着蒲扇,喜气洋洋,相邀着看戏去。

警卫排和文工团的同志,用几根木头在晒场上搭起了临时舞台。舞台是用高粱秸铺成的,上面盖了几张大晒席;戏台后面竖了两根木杆,挂起了两条侧幕;又利用晒场两边的大白杨树,挂起前幕和前顶幕,一个简易的舞台就搭成了。它虽然不如正规剧场的舞台那样豪华气派,但在战时那样紧张恶劣的环境里,八路军指战员能看上有舞台的戏,已经很不错了。有几个战士,主动跳上舞台,协助文工团的灯光师,挂起了7盏大汽灯,照得舞台如同白昼。

政治处主任马忠站在明亮的舞台上,格外英武和干练。他不紧不慢地说:“同志们,乡亲们,纵队首长派文工团前来慰问我们,演出歌剧《白毛女》,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表示欢迎!”

雷鸣般的掌声响过后,帷幕拉开了。震撼人心的剧情,紧紧地扣住了几千颗心。当杨白劳被黄世仁逼得自尽,喜儿被抢到黄世仁家受尽了迫害和凌辱时,台下的群众和战士都忍不住啜泣起来。

当黄世仁企图害死喜儿时,王克勤再也忍不住满腔的悲愤,“嚯”地从人群中跳起来喊道:“打死恶霸黄世仁!”

置身于剧情中的几千人被激怒了,他们跟着王克勤一起吼道:“打倒地主恶霸黄世仁!”“为千百万喜儿报仇!”

王克勤跳上舞台,硬把扮演黄世仁的演员摁倒在台上跪着。紧接着,未学、洪德敏和刘根也忍不住跳上台,揪住了“黄世仁”的头。台下的人们涌到台前,向“黄世仁”吐口水、扔石块、大声咒骂……

扮演黄世仁的演员不停地向人们解释,可是咒骂声盖过了他的申辩。

黎明和马忠急忙护住演员同志,大声叫道:“大家安静!安静——!他是演员同志,不是真的黄世仁!”

文工团的领导也忙着解释,大家才恍然大悟,唏嘘着退回原位。王克勤等人明白过来,顿时吓得满面通红,忙不迭地向演员同志道歉。演员同志却乐了,显出十分得意的神情来,因为他已不止一次地遇到这种情况了。

“看来,这戏没法演下去了,我们把演员都得罪了嘛!”姬先锋十分惋惜地说。

“唉,这也难怪!”孔年深有感触地说,“受压迫的人谁没有一肚子的苦水,满腔的仇恨呢?压迫愈深,反抗愈烈嘛!”

几分钟后,帷幕重新拉开。喜儿出场,悲愤地唱道:“……烂了骨头我也要记住这冤仇!……我不死,我要活!我要报仇,我要活!”

喜儿那悲愤的呼喊,那坚定的誓言,使未学惭愧不已。他在心里责怪自己:“未学啊未学,你真是忤逆不孝啊!你怎么就忘了自家的血海深仇?你天天想报仇,却要离开队伍当逃兵,你真是糊涂透顶了啊!想到这里,他再也坐不住,挤出人群,朝驻地跑去……”

姚安要去追未学,刘根说:“班长,让他哭去吧!这回,他是不会走的!”

散戏后,战士们谁也不说话,各自想着心事。未学这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第二天午后,连里召开忆苦大会,王克勤第一个忆苦,表示了战斗决心,订出了立功计划。洪德敏和未学等人也声泪俱下地讲述了自家的悲惨遭遇。

开晚饭的时候,炊事班送来了白面烙饼和大葱,可谁也吃不下。姬先锋只得叫丁长贵另做了些可口的汤面条,动员干部和党员给战士们送去。王克勤默默地擦着机枪;刘根和未学靠着墙低头细语。姬先锋和孔年反复劝慰他们说:“快趁热吃吧,吃饱了好报仇哇!”

未学哭着说:“指导员,我错了,我错怪你们了!”

老虎团继续在北茅集一带休整待敌,搁下不表。

且说8月下旬以来,黄河正值汛期,国民党郑州花园口工程局正紧锣密鼓实施黄河归故计划,企图水淹冀鲁豫解放区。中共开封地下工委书记徐春这一日得到黄河上游水势猛涨,黄委会即将合龙大坝的情报后,万分焦急。他正要派通信员去大华贸易公司时,一个青年商人跨进酒店,当下乐得徐春喜出望外。欲知来者何人,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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