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凌风很快稳定了自己的情绪,他知道灯上的青年是个变数,而这个时候他出声,对自己未必是坏事。
“这位先生,你要说事情,为什么不先介绍自己?”褚凌风对青年说道,“你现在的行为可不是什么好人。”
“啊,这个啊!”青年摇头晃脑想了一会儿,突然从灯上跳了下来,周围的人见状纷纷大声惊呼起来,有的甚至已经闭上了眼睛。
褚凌风和褚松竹都明白眼前之人不是普通人,所以对他的所作所为也不意外。
青年轻松落地后,没有丝毫解释自己刚才危险的行为,只是慢慢阐述:“我姓风,叫风乐遥,是附近的居民。”
“附近的居民?”褚松竹疑惑道,“我记得离这里最近的村也要开车近一个小时,你……是怎么过来的?”
“当然是游过来的啊!”风乐遥说得非常理所当然,“我家就在海边,正好你们开的度假区也在海边,沿着海岸线游,就十几分钟的事情。”
褚凌风很是无语:“正常人会从海里游过来吗?”
“你们城里人是不懂我们乡下人的快乐的。”风乐遥道。
“好了,风先生,闲话少说,你在这里到底看到了什么?”褚松竹有些不耐烦了,他想要尽快将褚凌风定罪,不然等张思辰回来了,就难办了。
说起来也是不可思议,自从之前在会议室里见识过张思辰的能耐,褚松竹就对这个人十分忌惮,总是会怕他有神奇的能力对付自己。
这次设计陷害褚凌风,他也是先将张思辰调走,结果,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一个风乐遥。
风乐遥见几人都急了,也不再绕弯子:“哦,之前这里生的事情很简单,就是……躺在地上的人问坐在轮椅上的人要资产,甚至还要将他推下楼梯,谋财害命,结果谁知道他自己一个脚滑,摔下了楼梯,正是人在做,天在看,恶人有恶报啊!”
钱丽没想到这个青年居然将自己的孩子说得如此不堪,立刻指着起来:“你个臭乡下人,褚凌风给你多少钱,让你这么说我儿子的啊?你这样,我可以告你诬陷的!”
“哟哟哟,我好怕啊!”风乐遥抱了抱自己的手臂,身体上表现得害怕,实际上脸上根本就不在意:“大妈,就凭你刚才那句辱骂我的话,我就可以告你侵犯我名誉权,到时候你就准备赔我个几百万吧!”
“你,你,你胡说!”钱丽一听要赔钱,底气就没刚才那么足了。
可风乐遥也不是什么忍气吞声的主,他一步步走向钱丽,一股莫名的压力袭向她和褚松竹。
褚松竹一时间无法说话,钱丽则是更惨,动都不能动了。
“大妈,如果我是胡说,那你就没有胡说?”风乐遥威胁道,“自己儿子死活都不顾,就想将人家送进去,难不成……你知道自己儿子没事?”
此话一出,褚凌风瞬间想通了所有关节:“贺文没事?难怪?”
“小文……小文他……”钱丽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对眼前的人有一种莫名的惧怕。
褚松竹的额头也滴下了冷汗,再让这人说下去,自己的计划将付之一炬。
于是他咬紧牙关,将手放到自己的口袋里,动用了口袋里那东西的力量,终于冲破了那莫名的压力。
“乐先生,你这样咄咄逼问一个丧子的母亲,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褚松竹恢复语言后就想要将局势搬回来。
可惜,褚凌风却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人情也是相互的,只有一边讲人情,那就是道德绑架。”
“对,说的对!”风乐遥很赞同褚凌风的话,“你儿子死了就要让着你?这算什么道理?难不成你儿子死了,你要什么都可以给你?那还要法律干什么,大家全都回家弄死一个亲人,岂不是要什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