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能找到,还用得着求你?!”
柳父又开始变得激动,“你抢走了容儿的夫婿,夺走了她侯府夫人的位子,给她相看亲事,是你该做的。”
他柳家在京中唯一的长处便是钱财,可如今钱财也少了,以往给余婧容相看好的寒门学子也纷纷离去。
若非如此,他死都不愿意跟柳雪吟低头。
柳氏面无表情道:“父亲要找什么样的?”
柳父以为柳氏愿意退让,甚为满意,缓缓说道:
“得是官家子弟,未婚,家中无父母弟兄,不然我怕容儿被他们欺负。人品高尚,相貌堂堂,参加过科举最起码是举人,要求上进,前途无量。对了,家中不能有通房或者妾室,容儿嫁过去必须是正室,我怕容儿受了委屈。”
“你先按着这些要求找找,其余的让容儿自已提。”
“呵。”柳氏没忍住笑出声,随即冷嗤道,“简直异想天开。”
柳父深深蹙眉,“你说什么?”
“我说你和余婧容想得美!”柳氏破罐破摔,“她一个被休弃的下堂妇,凭什么找那么好的夫婿,做白日梦都没有那么好的!”
柳父怒道:“你敢如此说容儿,别忘了是你……”
“够了!”柳氏站起身,打断他的话,“父亲,你休要将我当傻子了,也休要将我抢走侯爷的事挂在嘴边。”
“是她余婧容狗眼看人低,嫌弃当时的侯爷不过区区庶子,拼死拼活要同他退婚,另嫁他人。”
“她遭休弃后,明知道我和侯爷成婚在即,却将自已脱光藏进侯爷马车勾引。”
“余婧容品行不端、水性杨花、不知廉耻,是她自已亲手推开了这门亲事,干什么要怪到我头上来?”
她还郁闷呢。
捡了余婧容曾经不要的垃圾。
“该死的柳雪吟,你竟敢在背后挤兑我!”
余婧容尖利的声音传来,她五官扭曲地冲过来,扬起手就要掌掴柳氏。
柳氏狠狠拦住她的手,眼神冷厉且凶狠。
“我是定远侯府夫人,你最好想想清楚打我会是什么后果。”
使劲一推,余婧容控制不住连连往后退,多亏丫鬟扶住才没有摔倒。
她后怕地捂住自已的肚子。
还好、还好,她儿子没事,不然她要跟柳雪吟拼命!
“娘亲好帅!”
蓁宝激动地站在椅子上给柳氏鼓掌。
“娘亲打死那些坏人!”
前厅闹成一团,柳父忍无可忍大声吼道:“安静!”
他一口气分成三段喘着,望向柳氏疾言厉色。
“快跟容儿道歉。”
“道歉?”柳氏冷哼,“下辈子吧。”
柳父咆哮道:“孽女!你要气死你爹我吗?!你信不信我日后不肯再见你了?!”
“我求之不得。”
柳氏如今对父亲再也没了任何期望。
先前将他从牢里救出,这份养育之恩也已经还清了。
她心如死灰般道:“你要和我断绝父女关系,便亲手写下断亲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