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聿沒把問題往自己身上攬,只是說:「這要是普通人,每天開車送自己老婆上下班,可以說他是個不錯的男人。」說著他看向初伊,作為朋友很認真地對她說,「他應該不算普通人吧?他有司機,多在車上待一會是什麼登天的難事?」
初伊聽完,臉立馬垮了下來,開始認真地思考自己有沒有因為楊隱舟做的這些事而產生感動。
女人太容易被感動了,的確不是好事情。
梁聿喝了點酒,不知道是不是喝糊塗了,根本不怕得罪人,一股腦地說出對眼前這兩個女人的忠告:「反正如果是我,我不會捨得讓嫁給我的女人在國內守活寡乾等三年還不聞不問的。許吱,你也是,對著一個男人只看到他一丁點的好無限放大,全年無休每日更搜索加入q群:把14巴以流963去忽視他的不好,那是戀愛腦的表現。你年紀也不小了,收起你的戀愛腦,別再被男人騙了。」
「說什麼呢?我哪有那麼容易被騙。你喝醉了,少說兩句吧。」
許吱無語地看他,同時又覺得他說得很對,這一次沒再較勁跟他嗆嘴。
飯後,許吱說她來負責送喝醉酒的小梁回去,問初伊怎麼走。初伊讓她注意安全,這裡離家不遠,她打車回去就好。
許吱走後,初伊吹著冷風站在門口打車。
接單的司機距離這隻有一公里,卻遲遲不見過來。初伊沒有催人的習慣,加上她自己也開車,所以知道這段時間馬路上會有多塞,想著他應該是塞在路上了等會兒就會過來。
然而過了七八分鐘還是沒動,司機打電話過來問她能不能取消訂單,他的車沒電了所以接不了這一單。
初伊沒去追究他話里的真實性,爽快答應,掛了電話便把訂單給取消掉,正準備重打一次。
身後忽然傳來幾道英語,有人從飯館走出來到她的背後用英文進行著愉快的交流,其中一人的聲音很耳熟,說話間含著低低的淺笑。
初伊所站的位置是飯館門口的正中央,意識到可能擋別人路了,她邊往側邊挪開邊下意識地回頭去看一眼。
對上楊隱舟視線的時候,他仿佛已經看了她許久,見她回頭看過來嘴角輕勾了一下,手還插在口袋裡,聲音不疾不徐地跟身側的外國人說著話,這一小插曲絲毫沒影響他的工作。
初伊輕輕吸了口氣,有點意外他們竟然這麼巧在這碰到。原來那會兒門口的一陣騷動是跟他應酬的人引起來的,這也就解釋通了為什麼他會知道她今晚在外面吃飯這件事。
初伊沒打擾他工作,收回目光,走到一邊繼續打車,沒成想過了十分鐘再打竟然要排隊。
打車軟體上顯示排隊人數15人。
初伊無奈地嘆了口氣,想著15人並不多,十五分鐘應該能輪到她,準備耐心地等。她放下手機,再次往楊隱舟站著的位置看過去,才發現這一小會兒的功夫人已經走了。
她收回視線,一個人站在路邊,踩著自己的影子無聊地等車,莫名有點難過。
須臾,有腳步聲傳來,不見的人又重出現走到她的面前,對她說:「把訂單取消了。」
初伊因為他的再次出現愣了下,「啊」了一聲。
他低頭看她傻傻的樣子,嘴角帶了點笑,慢悠悠跟她解釋:「離家五公里,你打車加上排隊起碼一個小時才到家。取消了吧,跟我一起回去。」
初伊站在路口,任由冷風呼呼地吹在臉上,沒聽他的話,抬起頭小聲問:「你早就看見我了是不是?」
楊隱舟不可置否,點頭承認道:「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了。」
「那你怎麼不跟我說。」初伊踢了踢腳下的石頭,眼睛掃他一眼,還跟他掰扯這些,「剛看見你嚇了我一跳。」
楊隱舟扯唇一笑,輕嘆了口氣,拿她沒辦法,走到一邊給她擋了擋風:「你回我哦,我怎麼跟你說?」
「不能說嗎?就一句話,很難說出口嗎?」初伊反問他。
他略有些不解,歪頭問:「你很在意?這對你很重要?」
「也不是,隨便問問。」
小孩子心性起來,覺得逗他很有意思,因為她發現楊隱舟也是一個愛面子、不願意貼人冷臉的人。
「取不取消?」楊隱舟沒跟她廢話,再問一遍。
初伊拿出手機,慢吞吞的,「怎麼取消啊?啊,有人接單了。」
嫌她動作太慢,楊隱舟拿她手機直接把訂單取消的按鈕按下去,隨後把手機還給她,自然地拉過她的手,省得她再墨跡,帶著她往停車場走。
他掌心寬大又溫熱,緊貼著她冰涼的手心,正一點點地把溫度渡過去,把她的手也捂得熱乎乎的。
初伊聽見了自己咚咚作響的心跳聲,望著他夜幕下的背影,產生了一種微妙的感覺。
她沒掙開他,任由他拉著她的手一直走。
到了停車場,迎面開來一輛嶄的邁巴赫。車子的后座上坐著的正是剛在門口跟楊隱舟交談的外國人,他看見了他們,探出頭來朝楊隱舟擠了個媚眼,用英文說了一句話。
初伊幾年沒接觸過英語,大概翻譯出來他說的是:楊副魅力這麼大,不一會的功夫就拐了個妹子回去,可悠著點!
走在前頭的楊隱舟聽見,無半點玩笑的語氣,嚴肅又認真地搖頭說道:「nonono,射ismy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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