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这么重的伤,她应该会原谅他了。
……
周季礼再醒来是在医院。
没有南栀,病床前坐着一位律师,两位警察。
那律师像看垃圾似的看着他,一板一眼道:
“周先生,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跟我们去派出所老实接受调查,并赔偿南小姐的精神损失费和廖经理的医药费共计五千万元。”
“五千万?!商辰禹怎么不去抢啊!”周季礼稍微一说话就浑身疼的厉害。
律师压根不搭理他,从深色公文包里拿出一份草拟好的文件,站起身居高临下的说:
“至于第二个嘛,你签了这份保证书,保证以后不在南小姐三公里以内出现,商总可以考虑放弃起诉。”
文件被脸上还缠着纱布的周季礼一巴掌拍开,这一动立马疼得他龇牙咧嘴,挣扎着摁响床头的服务铃,嘶哑着嗓子吼道:
“徐彻呢?徐彻死哪去了?我…要请律师……咳咳……请全国最贵的律师!!”
他在床上哀嚎着惨叫半天,别说徐彻了,连个护士也没有。
旁边的两个警察拿出拘捕通知书,冷喝道:
“昨晚江湾大桥车祸造成两死一伤,周季礼,我们现在怀疑你醉驾蓄意杀人。”
周季礼一听死人立马慌了,“我没有醉驾,你们可以抽血。”
“化验报告我们已经拿到了,显示你血液里酒精浓度超过超过19g,完全构成醉驾。”
“不可能!这份化验单肯定是假的!!我要告你们诬陷!!”
律师直接将文件摆在床头柜上,皮笑肉不笑地说:
“这份文件签还是不签,给你两个小时考虑时间。周先生,麻烦你记住了,你之所以还能有第二个选择,那是南小姐念及旧情,对你网开一面。我劝你别不知好歹,想一想你苦心经营的公司。”
三人离去后,徐彻探头探脑地走进来。
周季礼一看见他,顿时气得心肝脾肺都疼起来,想把文件拍他脸上,但身体实在太疼了,胸口绑着绷带,根本动弹不了。
“周总,您消消气,为了公司,您还是好好跟商总和南小姐道个歉吧。”徐彻壮着胆子多了句嘴。
周季礼气得七窍生烟,干巴巴地躺在病床上,眼珠子凸起,手指一下一下捶打着床单,血压骤然飙升,桌上的仪器嘀唔嘀唔地尖叫起来。
旁边病床的老大爷抬起一只黑黢黢的脚丫子搭在他床沿,嘿嘿地笑:
“你是个老总?老总不得住么,怎么还跟我们挤这种病房?”
另一边的老太太吧唧一口浓痰吐在地上,讥讽道:“你没听那律师说,他得罪人了,今天还是个这总那总的,说不定啊,明天就成阶下囚了。”
周季礼纱布下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拼命喘息着,咬牙切齿地瞪着床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