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人要害臣妾与皇儿……”她扶着自己的肚子,语气中带上了慌乱与惊恐。
裴凛心底一沉,他把姜知离的腰肢搂紧,一双冷眸定格在狼狈的周慧身上。 裴凛言语间,冰冷至极:“是谁要害知知?”
他瞧向周慧,便是表明了,他早已知晓……
锦衣卫那边,早就将手钏的调查结果交给他了,那西域手钏中,确实含有大量的麝香,以及一种能致人体虚的慢性毒药。
女子长期佩戴,轻则不孕,重则丧命!
当他从锦衣卫口中,得知这手钏的阴毒时,当即就想将赐周慧毒酒!但他不能,他要考虑到皇太后以及周家。
他生为帝王,应当在权衡后再处置周慧,因此此事便被他暂时搁置,但他却没想到,这事会在今日爆出。
想到周坤近日在朝堂之上狂妄的表现,他觉得倒也是时候了。
白翠被裴凛的帝王之威吓得浑身打颤,她结结巴巴道:“是……是,是周答应,陛下,是周答应要害仪贵妃!”
说罢,她便开始狠狠磕着头,片刻间,她便将额头磕破了皮,地上染起点点鲜血。
“唔唔唔……”周慧拼了命的挣扎。
她想要同陛下分辩,她想要阻止白翠接下来的话,嘴里却连半个字都无法说出。
姜知离香腮挂着泪,她瞧了眼身旁的裴凛,却现对方也在看着她。
“知知莫要怕,任谁也无法伤害我们的孩儿!”裴凛伸出手,把姜知离腮边的泪轻轻拭去。
李公公走至白翠跟前,他厉声询问:“究竟是何人要陷害仪贵妃,还不道来!”
白翠看了眼被压在地上的周答应。
她道:“是、是周答应,仪贵妃刚入宫时,周答因妒忌仪贵妃的宠爱,她让奴婢将一条血红的西域手钏,给仪贵妃送了去。
那手钏在麝香中泡了五百来天,所戴之人很难受孕,就算有幸受孕,那胎儿也是保不住的。
除此之外那手钏上的异香,对身体的伤害也是很大,若是戴久了便会体质虚弱,久而久之便会消香玉陨!”
姜知离将手腕抬起,血红的手钏,在宫灯下显得十分耀眼,似在闪着血光。
她勾唇询问白翠:“你说的手钏,便是这个吗?”
白翠点头:“回仪贵妃,是这手钏。”
被压在地上的周慧听了白翠的指正,她呲目欲裂,一双眼睛早已变得血红。
白翠磕了个头,继续说道:“那陈嫔能以为娘娘所怀皇子,并未陛下血肉……也是周答应所为。
她逼迫奴婢冒着危险去引导陈嫔,致使陈嫔认定娘娘所怀……陈嫔这才在宫宴设下计谋。”
姜知离的身子晃了晃,似有些站不稳。
她抚着自己的肚子,表情后怕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