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念推开门后转身把房门关上反锁上,将那些好奇的小耳朵都隔绝在门外。
漫天夕阳彩霞顷斜而落,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沿江而立,江水倒映着昏黄光影宛若油画像。
温煜逆光坐在沙上,桌上铺满了文件,烟灰缸里满满一罐烟头。
他的衬衫衣襟微敞,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骨节分明的指尖夹着烟还拿着文件,烟雾袅袅飘荡在半空弥漫散开。
听到熟悉的声音他抬头看了过来,将手里的文件扔在了桌上朝她张开了手。
“过来。”
裴念原本憋了一肚子气,可看到他疲惫的模样顿时又泄了,只剩下心疼,乖巧顺从地将包扔在沙上走了过去。
她将温煜手里的烟夺了过来叼在嘴里深吸了一口后,将那半截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坐在他的腿上。
温煜从后面搂着她的腰,将下巴抵在她的锁骨上,疲惫的闭上双眼疯狂地汲取着她的气息,低头又蹭了蹭。
裴念稍一动弹,身后传来他又沙又哑的嗓音,“别动,让我抱一会,一会就好。”
身下的动静裴念有些熟悉,说他不行吧,每次抱她反应都很明显,说他行吧,睡觉也只睡素的。
许久才听到他的声音。
“还习惯吗?”
裴念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挣扎着想要起身。
他的手却禁锢住她的腰,怎么都挣不脱。
“嗯?”他的尾音微微上扬,有些疑问却怎么都不肯松手。
裴念也没了脾气,“要是你没有让人好好照顾我,我想我应该还是比较习惯的。”
“你今天心情不好?”
“没有啊,挺好的。”
只要看到你,我的心情都好的。
“下面的人都怕你,不敢上来送文件。”
温煜的眸子微眯,低哑的低音炮有些危险,“你也怕我?”
他的脑海里回荡着傅野那孙子说的话,她嫌你老不跟你好咯。
傅野那损色儿就是个幸灾乐祸的主儿,说的话也就是句笑话,可他偏偏还当真了。
怀里的人儿不说话还要挣扎着要离开他,心底莫名有股说不出的异样,就好像她真的在嫌弃他老一样。
裴念感觉到他的不安,想要起身却被扣住了手腕,天旋地转后被他压在了沙上。
他的身子也覆了上来,声音有些许细微的颤,“说话。”
裴念的细腿盘上他的腰,没被扣住的手搂住他吻了吻他脖子上的纹身,“又什么疯?”
他脖子上的海豚纹身是她画的。
沉入海底的海豚跃出水面溅起浪花,意寓救赎。
他是她的救赎,她又何尝不是他的救赎。
裴念没有回答他怕不怕他,只是微微仰头吻上他的薄唇,用行动表明她不怕。
温煜的眸子里倒映出她闭着眼眸的媚态,他不过愣了片刻后便按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吻。
鼻尖都是她身上甜美的气息,他像是了疯一般地汲取着她的气息,那股不安被她无声地安抚着。
荷尔蒙气息的冲击让她意识有些迷糊,嘴里溢出细微的娇吟,她牵着他的手放在身前弧度上,动情的声音又娇又媚。
“你怕什么?”
腰间的手臂倏地收拢,用力得就像要将她嵌进身体里,他的吻从嘴唇一路下滑,停在她的锁骨上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