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盛意生这层关系之前,陈最只是听过身边的狐朋狗友插科打诨提起女人的滋味有多好。
他自小见惯了陈瑾升混乱的男女关系,从来都觉得反感。
不过那些恶心的玩法,能有多好?
可食髓知味。
当然,也有可能是自己养了这么久的小姑娘,他总觉得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他说不上来。
但盛意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第二天盛意醒得很晚。
睁开眼时,陈最正在低头专心地给她敷药。
她抗拒地想抽回腿,被陈最一把摁住:
“别动,马上又要化了。”
他却不知道自己这句话让盛意更加丢脸难堪。
她将头埋进枕头里不肯说话。
陈最将药膏敷完,才掀开被子抱着她接吻。
“还记得昨晚的事儿么?”他心情很好,语气散漫又吊儿郎当。
说一句就吮咬她几下。
纯纯一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纨绔:
“你勾引我的。”
盛意被他吻得脸红,心也乱跳着,偏头过去不想看他得逞的痞笑。
偏偏脑袋边就是昨晚撕开染红的芭蕾体服。
白色纱裙凌乱地皱成一团,上面还有血迹。
强烈地羞耻心让盛意红着脸伸手将它扔到地上。
陈最立刻下床把它捡了起来:“扔了做什么?”
“脏死了!”盛意将脸埋进被子里,不肯见人。
“我去洗。”
陈最低低地笑出声,然后盛意肩头边的被角拢了拢,低头亲吻盛意的额头,嘴里的话更无耻:
“我们留作纪念好不好?”
盛意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拒绝:“不好!”
陈最才不管她答不答应,拿着纱裙和上衣走进浴室。
大少爷没洗过衣服,在水池边挤了洗手液揉了半天,也没能把凝固的血迹完全洗掉,留了些淡淡的颜色。
盛意穿了件卡通睡衣,跟进来看他苦恼又生疏地洗了半天,指腹都已经泛白皱,笑出了声。
陈最不想因为这种小事被嘲笑,索性将衣服扔进烘干机。
上前将女孩抱上洗手池坐下,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
灯光下,她白得亮,又呆呆地看着陈最不知道闭眼。
陈最蹭着她的鼻尖,低声问:“怎么这么乖,嗯?”
盛意扑进他的怀里又不肯说话。
她今天和平时不一样,格外害羞。
陈最拍了拍她的脑袋,克制又无可奈何地问:
“意意,跟了我吧?”
她抱得更紧,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陈最心软得一塌糊涂:
“除了公开,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
他怕她不答应,又在盛意耳边轻轻呼气:“好不好?”
这大概是陈最少有的温情时刻。
过了好久,盛意才在他怀里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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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最从没细想过,为什么盛意情愿就这么没名没分地跟了他。
大概是他能送她很多她想要的吧。
漂亮的衣服,闪耀的珠宝,开阔的星路,似锦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