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高大的身影覆蓋住她,屋子中間投下一大片陰影。
有熟悉的香味環繞在鼻尖,與夢裡的香味重合,安秋鶩去查過是一種與檀香極為相似的佛香有安定心神的作用。
是因為午夜夢回,總想起戰馬嘶鳴刀□□破皮肉的血腥;還是當初父親病故的彷徨;再亦或者是心中不斷瘋長的仇恨。
她不得而知,心裡卻隱隱期待有知道的那一天。
「屏姑娘,今日扎哪?」
男子已脫下中衣露出健碩的身軀,安秋鶩頓了頓示意他穿上衣服,「赫公子乖覺,但今日施針不用褪衣。」
她神情揶揄,穆晉安慢慢紅了耳朵。
故作正經地咳嗽兩聲,連忙穿上中衣。舉手投足間皆是世家公子的風姿。
他沒有在她面前繼續之前的偽裝露出真容,就如此刻他瞧著她,「姑娘,下針吧!」
安秋鶩連忙回過神把手中的針依次扎入他的手指和腳踝。
他像是要討回點面子,故作納悶道:「姑娘剛才為何看在下看得如此認真,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他說著便要用沒扎針的那隻手去摸自己的臉,安秋鶩按住他的手腕輕笑,「別動!這隻手也要扎針!」
為何看得如此認真?還不是他這張臉的確有被看的資本。
「當然是看公子的好相貌。」
她雖沒見過大都督穆川,卻聽過這位大都督不少的傳說。
她們敬仰他的英雄氣概,也懷著一顆少女心想要窺探這位大都督英俊的相貌;不錯,聽人說當年大都督可是貌比潘安。
想來穆晉安應該也是繼承了他父親這一優點。
穆晉安沒想到女子如此直白。
被女子如此夸並不是第一回,但由安秋鶩說出來他總是更高興些,「姑娘醫術不僅精湛,誇人的話也是分外有。」
安丘鶩挑了挑眉道一聲豈敢。
想起和眼前之人隱含的那層關係,她又生出捉弄的心思,「不知道赫公子聽說沒有,你家將軍和誠陽侯府那位二姑娘定了親了。你身為昭毅將軍的親隨又身在京都也該備份賀禮才是。」
她說的輕快,穆晉安卻耷拉下眉眼。
他試探地問道:「原來屏姑娘也聽說了,屏姑娘覺得這樁婚事是好還是不好?」
這話問的古怪,安秋鶩避開他的目光道:「聽說昭毅將軍生的青面獠牙是個殺人如麻的魔頭,可是這侯府的二姑娘卻是素有美譽,這實在不好評說。想來這兩家結親必是雙方都極為中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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