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冉讓他誠心悔過就要誠信悔過,嚴加看管白瑕那就等她好了就去祠堂面壁思過,還有還有,一定要親自去誠陽侯府登門賠禮道歉。
他一把奪過小廝手中的韁繩,不再顧及一點子文官風雅,棄了官轎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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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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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我要開始上藥了,你忍著點。」
安秋鶩把頭埋在軟枕堆里,無聲地擺了擺手,示意琥珀趕緊上藥。
嚴無期給的藥藥效不錯,就是每次上藥都像經歷一種酷刑,有時痛著痛著,她就莫名的想若是再看到那個冷麵的嚴太醫,她真想不顧一切的啐他一口。
能不能有點憐香惜玉之心!
琥珀輕手輕腳上完藥,見自家姑娘還一動不動地趴在軟枕里,不覺心痛起來。
「姑娘,要不咱們再請其他太醫過府來瞧瞧。這藥未免太霸道了些,勞姑娘受了這許多苦楚。」
痛是痛了點,但效果如何安秋鶩卻是門清,「罷了,嘶!」
她挪了挪身子不免扯到傷口,眉眼間就輕微擰了起來。拿過琥珀手中的藥瓶嗅了嗅,大致能分辨出其中用了哪些藥材,瓶身冰涼,就像用他之人一樣。
「這可是太醫院使給的藥,豈有不用之理。不都說良藥苦口嘛,這,也是這個理。」她晃了晃手中的藥瓶,眼中不乏調侃之意。
琥珀知道她是有些惱那嚴太醫粗魯上藥之故,便不再言語,只低頭默默收拾起一應處理傷口的物什。
香爐里屢屢青煙驅散了些許血腥味,只餘下淡淡的桂花香。眼看著青煙漸漸變得稀薄,從青紗帳外冒冒失失闖進來一個丫鬟,笨手笨腳地揭開香爐蓋重上香粉。那香爐蓋子不輕,只聽「咚」的一聲,把閉目養神的安秋鶩嚇了一跳。
安秋鶩無奈地嘟囔道:「皎月,你輕點,別一驚一乍的。」
屋中一靜,只聽撲通一聲,「請姑娘恕罪,是婢子毛手毛腳地擾了您的清淨。婢子。。。婢子不是皎月姑娘。」
這聲音軟糯,滿是害怕怯弱之感。
安秋鶩這才回過神來,她依舊緊閉雙眼,只是淡淡道:「無妨,出去吧。」
看著丫鬟消失在青紗帳後,琥珀只得起身重裝上香粉蓋上香爐。
「琥珀,皎月還被母親關在刑房?」
琥珀手一頓,只能硬著頭皮答道:「是。」
「昨日,你去回稟父親,父親怎麼說?」
琥珀咽了口唾沫,「世子爺說,皎月這事屬後院之事,世子妃想要管教一個婢女這是天經地義地,讓姑娘稍安勿躁。等世子妃氣消了,皎月自然。。。自然還是照舊服侍姑娘。」
安秋鶩睜眼瞧了她一眼,眼中不辨喜怒,琥珀卻是心跟著顫了顫。
那日自太師府回來,世子妃便以皎月護主不利之由把皎月關進了刑房,前幾日白府的那位主君過府來賠禮請罪,幾位主子對此事的態度還不清楚,就聽刑房那邊的人說世子妃對皎月用了家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