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說話的聲音由遠及近,安秋鶩有些害怕被發現,只得往後靠了靠。
穆晉安感覺面前的女子貼得自己更緊了,頭頂柔柔地髮絲杵在自己的下巴上,一陣清香撲面而來。
他沒有這麼近距離接觸過女子,心中某處一片柔軟,漆黑狹窄的角落裡他只覺整個人都燒了起來,心下一驚連忙放開摟著女子的胳膊。
安秋鶩也覺察到身後之人的異樣,見他放開了自己便往前微微直起身子,與身後之人稍微隔開了點空隙。
外面二人還在說話,博軾道:「大人明鑑,下官今日來正是有要事與大人商議。」
「不知大人可知將軍府的白氏前幾日接了太師府生辰宴的帖子。」
蒲明像是在回憶,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道:「你說她?她接了帖子?她就算接了帖子又能怎樣?她一介婦人還能翻了天不成!」
博軾猶豫片刻道:「大人,如今朝中已有許多人上書立太子之事。若不是大人壓下了摺子,還不知朝中要鬧成什麼樣,如果傳到了陛下耳中,陛下未必還會像前幾年那樣留中不發。」
蒲明未等他說完便急急地打斷道:「文玠,你多慮了。就算這次當真能立太子,也不見得就是懷王,就算立得是懷王,他也未必能坐穩這個位置。」
「至於白氏,你們不過是擔心她在太師府中與懷王攀扯上,讓懷王憑白多一條臂膀。」
「可你別忘了,白氏可是恨透了皇家,恨透了陛下。她就算真有大丈夫的胸襟也斷不會主動去接近懷王。」
博軾還想勸,「可是,萬一她為了她那兒子。。。」
蒲明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你是說穆晉安?文玠呀文玠,為官多年你還是這麼膽小謹慎。那小子常年困於西北,他手中的兵權不過是你我動動嘴皮子的事。你若實在不放心等下次內閣奏事時,我與陛下提提,那小子這麼在西北待下去也不是個事,總得回來侍奉侍奉老母,延續他穆家的香火。」
安秋鶩還在沉思,身後之人的氣息卻猛然一變,一股殺伐之氣在她周身迴蕩。
先前她還在猜測這人到底是哪的行伍之人,如今倒是可以知道一二,約莫是西北軍了,瞧他氣勢和做派在軍中應該官職不小,最起碼也要是那個昭毅將軍的近身武將。
「大人,若他們找出了當年那件事的證據,把這證據拿到白氏面前,穆晉安和白氏還能像現在這樣只一味記恨皇家,而不會把怒火扔到您的身上嗎?」
這話一出,外面也隨之一靜,安秋鶩聽得興起,專等著下文。
「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一陣大笑,蒲明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
「博文玠,你說的當年那事是指當年哪件事呀?為官幾十載,本官做任何事都奉得是皇命,辦的是天家的家事,吃的是天家的皇糧,你說的那件事就算查來查去,查到頭它也是陛下硃筆御批,與我何干。」
話畢,他狀似拍了拍對面之人的肩膀,「文玠,本官知道你擔心什麼。可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這條船掌舵之人是陛下,有陛下在你還怕什麼。」
「再說了,這魏家人早就死絕了,連太醫院的人咱們也清理地乾乾淨淨,萬事呀皆在掌握之中。。。」
安秋鶩身子一僵,後面的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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