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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今昱的手指又開始不安分，涼薄的唇也貼上她的耳郭，濕潤的舌頭在裡面劃了一個圈。

江際白的身體突然又開始劇烈顫抖。

無法抑制的，渾身冒出冷汗，牙關也在咯咯作響。

江際白臉色發白，她無力的看著自己身體的反應，無能為力。

蘇今昱見狀，也進行不下去了。

他閉了閉眼睛，嘆了口氣，起身，去浴室拿了一條毛巾，沾了溫水，走到床前，給顫抖的女人擦拭。

一遍又一遍。中途還換了好幾次毛巾。

冰冷的額頭被覆上溫熱的毛巾，江際白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慢慢穩定下來了，顫抖不那麼劇烈。

蘇今昱看著冷靜下來的女人，沒有言語，給她蓋好被子。

走出門，他撥通了心理醫生的電話。

「她這種應激反應要多久才會消失？」

「這得讓她自己慢慢調整，急不來。」

「你的意思是，如果她調整不過來，這輩子都沒辦法靠近男人？」蘇今昱口氣已經有點忍不住。

「那一般情況也不會那麼久，有些快的幾個月，有些慢的也要幾年。您下次帶她過來，我看看她的情況。」

蘇今昱掛了電話，看著緊閉的門，抿緊嘴唇，一言不發進了浴室。

自己做的孽，只能自己承擔。

從不後悔的男人，站在淋浴蓬頭下，看著自己僵直的身體部位，深深地後悔。

————

餐桌前，江際白欲言又止。

「說吧，什麼事？」蘇今昱放下筷子，用紙巾擦了擦嘴。

「我想把糯糯接過來。我不能和她分開。」

江際白捏著手指有點緊張，她吃不准蘇今昱會不會接納她的孩子，但這是她的底線。

「我為什麼要養別人的孩子。」蘇今昱想都沒想就拒絕。

「可她是我的孩子，如果她不能過來住，我也要搬出去。」江際白堅定地看著蘇今昱，毫不退縮。

蘇今昱沉默了片刻，他不喜歡孩子。難以想像家裡有個孩子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不過糯糯又是不一樣的。

上次綁架了她，她嚇得哭的半死，後來還是他哄了好久，叫人買了好多玩具，才安撫好。

孩子哭卿卿的，讓人心煩。

但是當那孩子撲在他懷裡，緊緊抱著他的時候，他的心又像是被蜜浸潤著，甜絲絲的，暖融融的。

好像他就是孩子的全世界一般，被人完全的無條件的依靠和信賴。

這種感覺非常特別，還不算太壞。

江際白看著蘇今昱沉默著沒有說話，趕緊添油加醋一番。

「糯糯很乖的，她非常懂事，絕對不會給你造成任何麻煩的！我會看好她！」

江際白一提到女兒，臉上又是生機滿滿，一張並不很美的小臉，揚著純淨的笑容，像從人心上拂過的微風。

她好像都是這樣，隨便做什麼事情都是極其認真投入，那種樣子確實很吸引人。

蘇今昱眸光在她笑意盈盈的臉上停了停，難得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