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冷的喇叭聲里透著工作人員幸災樂禍的語氣。
隨後坐在上座的紙紮人幽幽開口:「還不快向我和你們的娘行禮?」
「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啊啊啊紙紮人為什麼會說話啊啊啊啊!」
「瘋了瘋了瘋了!」
秦奮和許如抱作一團,安蓉瘋狂尖叫。
顏舒死死的咬著下唇把自己整個人藏在了沉洲的身後。
手緊緊的攥著他的衣擺,額頭抵著沉洲的背。
[笑死我了,這個畫面太美了。]
[秦奮你小子給我注意著點!許如的嫁衣都快被你扯下來了!]
[安蓉頭上的髮夾掉了,她現在看上去好像一個npc啊。]
[大家都怎麼都這樣害怕。(扶額苦笑)]
「劉府為什麼要在今天同時辦三場喜事?」
沉洲的聲音突然響起。
他心裡有個猜測,想要證實一下。
那個象徵著劉老爺的紙紮人動了動頭,直視著沉洲:「怎麼了小洲,連給家裡沖喜這件事都忘記了?」
「快些吧,我們兩老還等著你們早生貴子呢。」
早生貴子?
這個時候,代表著劉夫人的紙紮人緩緩地抬頭。
被紙糊著的面龐落下一滴滴的血淚,嘴裡說著聽不清的話語。
「快。。。。。。快。。。。。。跑。。。。。。」
「什麼?」安蓉死死閉著眼睛,但是嗓門級大,「你說什麼?」
「讓我們快點死?」
末了,她停頓了一下,義憤填膺:「你想的美啊!」
[安蓉:害怕但會罵人。]
[哈哈哈哈人家哪裡說這個了!]
[場外張導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張導:這是我錄過的最難的一集挑戰。]
[張導錄之前:甜甜的戀愛氛圍,因為害怕而產生的肢體接觸。錄之後:我真的服了爸爸們。]
顏舒突然想到剛剛在臥房時,小桃塞給她的紙條。
由於過來的太匆忙都沒時間打開。
於是輕輕的拽了拽沉洲的衣擺。
對方立刻轉身,低頭彎腰與她平視:「怎麼了?」
她能看見他眼裡的擔憂。
像是在擔心她是不是因為環境而引起的害怕。
顏舒伸出一根食指,指了指角落裡閃著紅色燈光的小氛圍燈:「我想看一下紙條。」
沉洲立刻瞭然。
剛剛在前往大堂的時候,顏舒就和他說過,身上有個線索。
於是立馬拋棄窩在自己身邊的兩隊人馬。
果斷走向顏舒指過的角落。
隊友算什麼,老婆的命令才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