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季延歧,每天好吃好喝,有人随身侍奉,什么事都不用做,还整日里高高在上,尽摆皇帝架子,连他都吃了好几次闷亏。
真是叫人又恼又气。
凌晏秋脸色难看,几步上前,亲自动手将床上的人拽了起来。
朕堂堂一国之君,会愚笨到受他人蒙骗?
季延歧正睡得香,被人粗暴的一拽,迷迷瞪瞪的坐了起来。
睡眼惺忪间,看到床头立了一个脸色不怎么好看,好像随时都要发火的人。
纵然还没有看清楚对方的面容,他也从那熟悉的气息中,分辨出了这人是谁。
他愣了愣,在对方开口之前,一边揉着自已隐隐发痛的手臂,一边委屈巴巴的说道:“你怎么才来呀,朕都等睡着了。”
“?”凌晏秋歪了歪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还该不该发火。
季延歧没有去看面前的人,而是又抬手摸着自已的脖子,皱着眉清了清嗓子,“帮朕倒杯水,嗓子有点干疼。”
凌晏秋听着那沙哑的声音,抿唇半晌过后,还是转身去桌边倒了一杯水折返回来。
水杯递过去,季延歧很自然的接过,仰头就开始大口喝起来。
凌晏秋站在床边看着,忽而俯身靠过去,“陛下不怕奴才在里面下药吗?”
他故意降低了音调,想要吓一吓季延歧。
怎料对方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自顾自的将那杯水喝完,随后把杯子递了过来。
“……”
这昏君,真是越来越会使唤人了。
凌晏秋深深的看了季延歧一眼,还是把杯子接了过来。
“陛下该起床洗漱更衣后,去上早朝了。”
“上什么!?”
季延歧的瞌睡一下子就醒了。
他没听错吧?
凌晏秋让他去上早朝?
他坐上皇位这么多年,上早朝的次数可谓是屈指可数。
凌晏秋这是发什么疯?
但片刻之后,季延歧又想明白了。
他那个弟弟的罪还没定,今日上朝,恐怕就是要解决他那个弟弟。
这么重要的事,他这个皇帝不在场,也确实说不过去。
季延歧不再多言,老老实实的起床洗漱。
本来他还想再占占便宜,让凌晏秋为他洗漱更衣。
结果对方预判了他的预判,直接在他开口之前,传了人进来为他洗漱更衣。
这波便宜没占到,季延歧还是挺失望的,导致他上早朝面对文武百官,也丝毫提不起精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