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颂宜指了指远处暗戳戳准备偷懒的林栀予。
萧玹自是不会拒绝林林颂宜提出的要求。
待萧玹人走了,林颂宜立刻吩咐林栀予起来活动腿脚。
林栀予苦着脸,“阿姐,说好了今日不扎马步的。”
林颂宜摸摸鼻尖,“权宜之计,权宜之计,明日不扎了!”
林栀予倒是不很在意这些,“阿姐,你怎把萧玹也叫来了这?”
林颂宜颇为无辜,着急解释道:“这哪是我叫来的?是半路遇上的!他问我哪有马场,刚练完拳脚功夫想再练练骑射。”
“我最近不是才接管了马场,这都问我头上了,我这又是一身马装,哪能拒绝,只好将人带了来。”
林颂宜自觉理亏,“那什么……杳杳,阿姐记得你的吩咐,什么都没透露!”
哪怕林颂宜私心觉得萧玹没问题。
他们自小认识,萧玹又是萧副将之子,两家算是知根知底。
她还曾打算向萧玹求助,萧玹年纪虽不大,亦不在朝中任职,可许多问题他都看得透彻,无论庙堂还是江湖,都能解说一二,见地深远,是极为难得的良师益友。
只是考虑到妹妹对他的忌惮抗拒,她到底还是忍住了。
“无碍的,来了便来了吧。”
林栀予无意责备。
不可能是偶然碰到,生在萧玹身上的一切,都不可能是偶然,萧玹这人从不做无用功,行事必有前因。
至于这前因,是阿姐,还是她,就不得而知了。
萧玹再回来,林栀予半个时辰的马步已经扎完了。
林颂宜牵出马来让林栀予与它熟悉,这一步进展顺利,马儿在林栀予身上嗅了嗅,很快便低下马头任由林栀予抚摸。
林栀予也表现得极为惊喜,将第一次亲近马儿的喜悦惊喜演得活灵活现,恨不得一直和马儿抱在一起。
林颂宜打心底里高兴,她林家儿女就该是在马背上开疆拓土的!
可接下来生的,却让林颂宜信心一跌再跌,险些没气厥过去。
只见不久前还相处得极好的一人一马,一配合跑起来就翻了天,人叫马也叫,知道的是在学骑马,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宰了吃肉。
林栀予胆战心惊,倒不是怕从马上摔落会疼,而是怕被萧玹瞧出什么。
她并不想让萧玹知道她会骑马。
萧玹查过她,曾经的她不堪又无能,对他毫无威胁,是个可随意拿捏利用的废物。
会弹琵琶,可以找借口解释,并非胸无点墨也不难粉饰,毕竟这些闺阁小姐们都会。
可若她再会骑马、射箭、通晓兵法……她会的越多,越是会引起他的怀疑探查,他会毁了她的计划!
不会装会难,会装不会更难。
好在林颂宜并没看出什么。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林颂宜看着独自一人想踩马磴子却被马儿无情拒绝,只能无措对着马屁股站在原地抠手指的妹妹,郁闷得直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