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芷这事做的不光彩,不过好在她的身份由贱籍转为良籍,还落了一身好衣服、一身好饰。
可孙成克见到这些,心里的气愈严重,将人锁在屋里面饿了一天,最后气不过,又开始重新给人送饭。
为了防止汤芷逃跑,孙成克不说话整夜守着人,如果真的要出去,他就会在门上八把锁,这样除了他就谁也打不开了。
孙成克对汤芷冷暴力,汤芷就一直睡,天亮在睡,天黑也在睡。两人之间没有说一句话,就像两个哑巴一样。
有时候气氛太冷了,孙成克就找个机会出门到处走走,这时候就遇到了孙月余和孙月香。
“成克,我听说你那件事了?”孙月余脸上流露出一丝同情,在他印象里,汤芷一直都是那种乖顺听话,根本不可能像谣言里面那样,喜欢红杏出墙。
不仅孙月余没想到,孙月香也没想到。她一直以为汤芷软弱可欺,一辈子只能安安分分呆待在屋里面,任由别人折磨。如果是以前的孙成克,汤芷这样做还情有可原,那时候的他太可怜了,家里每一个人都要踩上她一脚,就算被人诬陷,也只是乖乖地听着,再像被打狗一样打一顿。可是现在孙成克功成名就,品德也不像原来一样恶劣,一切都在改善,她想不明白汤芷为什么舍弃自己辛苦得来的成果,非要做这些不入流的事,让人看不起也瞧不起,荒缪且可笑。
孙月香还未嫁人,也没经历过汤芷所受的苦,自然不懂这里面的曲曲折折。眼下的她只觉得汤芷脑子有病,目前已经得孙成克的喜欢,如果腹中的孩子是个男的,那她就可以母凭子贵。以后分家,看到孩子面上也会分她一部分。这已经是当外室最好的待遇了,都快成功实现了,不仅不珍惜还非要和外人跑,去给孙成克带绿帽子,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孙月香从当家主母的角度看问题,确实能做成汤芷这种的小妾已经算走了大运。可汤芷觉得孙成克这种太善变了,以前留给她太多阴影,谢义谱也是,她对男人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日子能过就过,过不下去就散了,其实她一个人因为是可以了。
汤芷这种想法在当时非常叛逆,甚至不为世人所接受。
孙成克也多少察觉到汤芷的思想,他虽然知道汤芷的想法,但是他依旧有把握将汤芷困在自己身边。她一介女流脸已破相,又认不识字,去那里都受着气,如今还怀着孩子,臃肿的身子已经成为她的拖累。日后孩子诞下,有了孩子的牵挂,女子面对血脉之情,就算在想离去也会被困在原地。就像他曾经看到了羊母一样,只有有小羊,母羊就会一直留在小羊身边,不离不弃生死相伴。
于是面对孙月余的奚落,孙成克面上也没有多少气意,依旧是当初那一幅冷冷淡淡的模样。
孙月余瞧着孙成克脸色,只觉得稀奇,说,“你真是大人有大量,都被带上绿帽子了,你还这样冷静。”
一提及这事,孙成克累得眨了眨眼睛,不过好在谢义谱并没有正式在官府下为妾的婚契书,京城做事都讲究文卷,没有这一样就构不成合法的夫妾关系。为此确认这事,孙成克已经去官府问了三遍,心只要不安定就去那边看不下。
官府的官吏对他的遭遇多少心生怜悯,可怜他遇人不淑。自然对孙成克百般帮助,不仅把汤芷的户籍从谢家移出,还再次将她变为贱籍。
面对这一切,孙成克并没有多说什么。户籍一变,汤芷日后再想逃跑也只能做梦了。
孙成克心知自己自私,可架不住他日渐的担忧和害怕。他没有太多的想法,他只是想把人留下来,同人平平淡淡地过日子。
他做事太招人了,阎家得知孙成克这些行为,尤其阎暄正更是气得不行,一度动了将孙成克除掉的想法。碍于孙成克在朝中的声望,让他找不到好时机下手,就在想将孙成克换掉,再为阎落暄重新选择新的夫婿时,陛下对孙成克的突然召见,特地转变阎暄正的想法。
陛下在听闻孙成克同那外室的事,就派人查汤芷的事。再得知这女子以往所做的恶事,更觉得孙爱卿遇人不淑,竟然喜欢上一个偷抢扒拉、无恶不作、红杏出墙的女子,谢爱卿也是,怎么一个两个都被一个女子给迷了心窍。听人说,这位女子不仅相貌丑陋,更是举止粗鲁。脸上有疤,不仅不知道遮羞,还大大咧咧地裸露在外面,真是让人觉得可笑。
夔茂坐在龙椅上,流苏下的半张脸始终看不清,只能远远望到他深邃的眼眸,感受着帝王身上所带的威武。
孙成克只看了一眼,浑身上下便加满了汗珠,正在诚惶诚恐等待,突然听见高台上落下一句话。
“孙爱卿,你知道朕所找你何事?”
听陛下问话,孙成克更加惶恐不安,脑子转了飞快,可再快也始终没在脑海里找到正确答案。
“微臣,不知,还望陛下告知,臣立刻改,还望陛下给臣一个机会!”
孙成克低垂着头跪在地上,恭敬地回答到。
夔茂戏弄了会孙成克,见人实在害怕,也消了玩乐的心思。带着笑意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听说你被一女子骗了身还骗了心,你要什么女子不好,非要找个手脚不干净之人。我们大夔朝女子繁多,要什么样的没有,非要这样了。听闻你和阎家的阎落暄订好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