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说起来很荒谬,但出于责任,我打算纳你为妾。”
“为什么?”少女惊奇地张大口齿,消淡刀疤熠熠在脸上反光,明明特别丑,但这时孙成克却不这样想,“很可爱!”
“我看了你身子,我出于礼数纳你入家。”孙成克沉稳着挂着笑,仿佛间汤芷觉得她被可怜施舍的。
“有一点要提醒你,我虽给了你名分,但出于你的偷人偷钱的前科,我一时半会不会帮你改掉官府的奴隶籍。这户籍得等我娶妻之后,家里的主母点头后才能帮你改。”孙成克说了户籍一事一下戳中了汤芷内心。
汤芷抬眼看了下孙成克,犹豫了一会说道:“如果我怀孕生子,您看在孩子面上能不能除去我的户籍。”
“你想的怪久远了!”孙成克气笑地挑开眉,但怕汤芷多想一些有的没得,无情道:“我第一个孩子必须是嫡子,你觉得他能从你肚子里出来吗?万一我真对你做了什么,意外怀上孩子,我会亲手帮你打掉他。”
汤芷恐惧抖了抖身子骨,摸了摸刚吃饱温热的肚子。
孙成克见汤芷受惊,也不出声安慰,冷声继续刺激道:“不过等正妻入家门生下麟儿,我会特准你生下孩子的。”
汤芷面容惊愕起来,孙成克误以为她被他感动了,抚手欣慰摸了摸汤芷的头。
“好!”汤芷扯过一丝笑容,对孙成克认真说着。
亲事订下以后,孙成克便带汤芷归家,与陈氏一提。
“母亲,我打算纳汤芷为妾。”孙成克话一落,陈氏就气红着脸死盯着汤芷,“孙成克他一向都不近女色,可偏偏乡试一回来就死活要纳妾。一定是这狐媚子不知轻重胡乱勾引自家儿子,害得他转了性。”
陈氏边想边走到汤芷面前,对着她的脸伸手一巴掌打过去,气狠着骂道:“都怪你!一定是你不知羞耻跑在我儿床上,缠在他身上以此赖上他。”
打完一巴掌,陈氏犹如不解气释怀,想伸手再打一巴掌,就被孙成克抬手拦下。
站在高处的孙成克虚掩用劲的手,曲解陈氏的话意道:“娘,一切都是我的错。”
“罢了!生米都煮成熟饭了!”陈氏明白是儿子的错,姗姗收起手劲,冷眼瞧着汤芷冷哼了下,进屋将房门落上门栓。
既然儿子都话了,她这个做阿娘总归不亏待人,该不落的礼节都添上,该宴请的名单都些写出一份备好,再从黄历上面摘个好日子。
同一时间,□□热热闹闹准备亲事,京城那边冷冷清清处理公主的死讯。
乡试会考第二天,公主尸体从崖找到。血肉模糊的尸骸爬满了新生的蛆虫,等到人运回京城,人都成了一道白骨。为了早让妹妹入棺材安息,夔茂没有开棺见人最后一面,就匆匆确定下该人的身份,匆匆入皇陵入葬。
人们都说新帝心中悲痛大于哀伤,致使他没法去见圣德长公主最后一面。真相只有夔茂自己知道,据阎胤报回来的消息,夔绒应该还没死。正在找人时,却现背后除了他这股势力,还有三股不同的力量也找夔绒。
其目的尚不明确,夔茂没把握判断对方是敌是友。夔绒在外休养多年,导致他根本不了解自己妹妹的人际交往。
正愁时,阎胤出了个主意,让公主假死,一来对那些势力造成迷惑性,二来也让更好地保护在世的公主。
夔茂知晓这事的不靠谱,但眼下也没有比它更好的意见了,于是和圣母皇太后商量,只要母后那方点头,夔绒假死的事才能真正成真。
“母后,妹妹还活着。”夔茂面带难色,断断续续同太后说着,“但同时也有几股势力在找她,那些人可能会她不利,为了保护她,我打算对外宣告夔绒离世,以降低敌人的警惕性。”
“只要能保护夔绒,哀家都不会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