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该问些什么?
问那些亲密举动,诸如拥抱、亲吻、交缠是无心还是蓄谋已久?塔兰生怕答案让他难堪到无地自容。
从前他不懂亲虫之间应有的距离,假若正是自己寻常的举动给予了桑提斯误解与遐想…塔兰羞愧的恨不得立即死去。
他多像一个卑劣的偷心贼。
“怎么不说话,说话好不好。”
“塔兰,求你。”
“若我做错了事,你该打我、骂我、责罚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悄无声息的疏远我。”
“对不起,塔兰,我为虫化时的无礼举动道歉。”
雄虫这时方才有了反应,“你、你都记起来了?”
“没有,但我想你一定受了委屈。”
桑提斯爱怜地抚摸塔兰的脸颊,问:“是哥哥唐突你了,对不对?”
“我那时没有意识,全凭本能接管身体。军雌的虫化体十分可怖,我万万不想让你看见那副模样…”
“我吓到你了,你害怕哥哥,想逃离、想躲避,这些我都能理解。”
“但是塔兰,你不能拒绝同我交流。”
桑提斯苍蓝色的眼深邃如海,眼中跳跃的浮光似会说话。他把思念藏的满满当当、将将快溢出来了。
“不要离开我,塔兰。”
原封不动的句子不过换了个对象,桑提斯缓缓搂雄虫入怀,但凡塔兰有丝毫的抗拒,他便会立即放手。
雌虫卑微的乞求塔兰施舍一点目光,一点就足够了。
太过贪心的虫不会有好下场。
在品尝过塔兰的美好后,放手变成了近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可桑提斯别无选择。
倘若无法靠近是留在雄虫身边的代价,他一定会义无反顾的选择默默守护。
不难的,桑提斯欺骗自己,他们的寿命还有很长很长。
“哥哥。”
“只做我的哥哥,好不好?”
塔兰编造了一个憋足的借口:“我的发情期快要到了,我们最好保持些距离。”
他一鼓作气的说完全部,而后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办公室。
这次才是真正的落荒而逃。
一切为了虫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