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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狭小,可供躲闪的空间很有限,陈诗诗背靠墙壁,已是退无可退。
她惊恐地蹲下身,双手环抱膝前,瑟瑟抖犹如一只雨夜里受冻的小猫。
“你,你别过来。”
陈诗诗把头埋在膝盖里低声喃喃,她知道接下来将会生什么,可她已没有反抗的勇气,只剩下逃避现实的鸵鸟心态。
寸头淫笑着慢慢走近,但寸头并不猴急,好不容易有机会搞到陈诗诗,他要好好享受这个过程,仔细品味个中滋味。
寸头早就看上了陈诗诗,奈何她是防空洞里反抗最为坚决的女生,甚至好几次在逃跑失败后想要自我了断。因为她反抗得最为激烈,而且有寻短见的前科,所以豹哥尤其关注陈诗诗,寸头有贼心没贼胆,一直不敢下手,前两次拍片都是短毛那货尝的鲜。
而今天,短毛跟着三哥出去办事,寸头又刚好谈成一单大生意,简直是如有天助。
在客户选人时,寸头极力推荐陈诗诗,陈诗诗是银大的学生,而且刚进洞里没拍过几部片子,身上那股子学生特有的清纯味儿还没有彻底被磨灭,正合客户的需求,两边一拍即合,寸头请示过豹哥后立刻就带上一套jk制服走进陈诗诗的宿舍。
一般在洞里的女生都是两人或者三人住一个“宿舍”,豹哥这样安排一来是为了让她们彼此有沟通的对象,以免长时间独处出现精神问题,二来是为了让这些女生互相监督,以免出现逃跑、自杀等情况。
一看见寸头进来点名要陈诗诗,其他两个女生很识相地帮着把陈诗诗带到专门用来拍片的房间,而寸头带来的另一个青年则架好录像机准备录像。
“妹妹,你为什么要躲着我呢”寸头怪笑着念起随口胡诌的台词,开始代入角色寻找状态,“难道你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吗我好喜欢你啊,亲爱的妹妹。”
“呕。”
想到自己即将遭遇的一切,陈诗诗胃部翻江倒海似的搅动,她不仅感觉到心理上的恶心,还感觉到了生理上的反胃,只是很长时间没有进食,张嘴也吐不出什么东西。
这让陈诗诗对自己绝食的决定倍感后悔,要是她胃里塞满尚未消化的食物,这时候吐在自己和寸头的身上,或许能让自己暂时躲过一劫。
可惜世间没有如果,如果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放下自尊心,厚着脸皮去求同学老师,而不是傻乎乎地轻信他人,借取高利贷。
“妹妹,你怎么不理我来,把衣服换上吧,今天你还要去上学呢,不穿校服可不行噢。”寸头把精心裁剪成情趣款的jk制服放在陈诗诗脚边,笑嘻嘻地伸出手放在陈诗诗的头上,轻轻地,温柔地抚摸。
陈诗诗把头埋得更深,双肩止不住地颤抖,眼泪止不住地流,她从未信封任何宗教,此时却在心里向所有能想到称呼的神明祈祷。
“上帝、耶稣、佛祖、三清道尊、观世音菩萨”
“若能显灵,我愿献上虔诚的信仰,恪守终生。”
“救救我吧,是谁都好,哪怕是撒旦都好,救救我吧。”
然而,撒旦不在人间,恶魔近在眼前。
“哟,妹妹,在念叨什么啊求神仙救你啊傻不傻啊,你不知道自己在哪吗谁会来救你啊哈哈哈哈哈”寸头肆无忌惮地仰头大笑,笑完朝身后打了个手势,“诶,开始录吧,既然诗诗妹妹不肯自己换衣服,那就只好由我这个做哥哥的帮她换咯,这一段录下来我自己留着欣赏,正片的时候把它剪掉就行。”
后边马上答应道“好嘞,寸头哥,一会儿你完事儿了能不能让我也嘿嘿。”
“咳,这个,不好吧,豹哥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嘛。”寸头说完,再也按捺不住烧遍了整个身子的浴火,饿狼扑肉一样扑到陈诗诗身上,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陈诗诗拼命挣扎反抗。
尖叫声穿透了木门,在一处连着另一处的防空洞里反复回响。
寸头很不耐烦地催促道“小刚你愣着干嘛呢,让你端摄像机过来啊”
“寸、寸头哥”
小刚这略微颤抖的嗓音让寸头感到不妙,他猛然起身回头望去,只见身后,与自己同来的青年高举双手,被人挟持。
在他身后,站着三个人,一个三十岁上下,胡子拉碴不修边幅,嘴里叼根搬运工都瞧不起的烟,烟头火光忽明忽暗,映照着他的侧脸。
这男人搀扶着一个满身带伤的女人,女人身上穿着o职业装,手肘膝盖等几个部位都有磨损,此时她正举着一台手机,镜头正对着寸头那张惊慌失措的脸。
最后,还有一个穿着简朴面容稚嫩的男生,他长着一张并不怎么帅气但很有亲和力的脸,但此时他眼中的戾气与杀意却将这份亲和力破坏得一干二净。
再低头看向他的右手,寸头瞳孔骤缩。
这家伙的手上,握着一把染血的锯齿匕,刀尖正抵在小刚的后腰
那是三哥的匕
这时寸头终于想起那个举着手机的女人是谁,她是那个女记者
三哥失手了寸头如遭雷击,呆愣当场。
看见小刚被身后的男生推向自己,大脑短路的寸头下意识地扶住小刚,再回过神时,现脖子上已经架了把匕。
那刀口,染着血,冰冷刺骨。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