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自打在大明这个王朝开工以来,第一次感觉那么的不适。
孙大姐,您好歹四十多个了,孙子都有了,注意点影响,考虑下别人感受行不行?!
季伯鹰起身,缓步走到这殿阶中间。
也是在这个时候,跪着的这十多个重臣才注意到季伯鹰的出现,无不是神色一惊。
对于先帝显圣,这玩意还可以用神学来解释。
毕竟在大明这一朝,道佛神学还是有很大市场的,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庶民百姓,无不是虔诚焚香,祈求神明保佑。
可是季伯鹰的出现,怎么解释?
这长得也不像庙里的佛祖,道观里的道祖啊。
“仙师勿怒,瞻基知错了。”
朱瞻基见季伯鹰起身,连忙是推开孙氏。
当着他的臣属,他的儿子,他的小茶艺师的面,恭恭敬敬的给季伯鹰鞠躬认错。
“男儿本色,你无错。”
“你错的,是你忘记了你是谁。”
季伯鹰瞥了眼朱瞻基,顺带看了眼孙氏。
这位年过四十的风韵妇人,保养的极好。
脸如鹅蛋,看起来竟是犹如二十几岁的姑娘,颇有少女之感,在这四十多岁如狼似虎的年龄还有这等风韵,真要是十几二十岁的时候,不敢想象。
朱瞻基扛不住实在是情有可原。
但,他是个皇帝,那便是情无可原。
“瞻基谨遵仙师教诲。”
朱瞻基额头冷汗滑落。
这一幕,把跪的于谦王直等一众文臣,把腿还在抖的锦衣卫指挥使马顺,把被推开的孙氏都给看懵逼了。
先帝竟然对此人行礼?
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仙师?!
“仙师圣言,尔等当尽心聆听。”
朱瞻基挺直腰板,朝殿中群臣一声大喝。
“谨遵仙师圣命!”
以王直这位官为的一干重臣,无不是应声称命。
“嗯。”
季伯鹰扫过殿下跪着的正统诸臣,以及还未功成名就的于谦。
“今以上之意,自即日起,废朱祁镇子之位。”
此话一出,奉殿里每个人的脑子里都是嗡嗡嗡爆响。
朱祁镇?
哪里有朱祁镇?
也是在这个时候,于谦王直马顺,以及孙氏才看到了蹲在上的那一坨身影,从那肿胀的五官之中,的确隐约能分辨出来朱祁镇的模样。
“吾儿…”
孙氏身躯一颤,俯身一把抱住朱祁镇。
堡宗猪头大的脑袋有点犯晕,肿胀的眼睛睁开一条缝。
当看见是自个亲娘的那一瞬间,激动的嘴唇打哆嗦,接着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不哭,不哭,回来就好,皇帝咱不稀罕,不当就不当了……”
孙氏将堡宗的猪头脑袋搂在怀里,连声的安慰。
“废孙氏太后之位,迁居景阳宫。”
季伯鹰的第二道声音,接着响起。
景阳宫,著名冷宫,内廷东六宫之一,位于紫禁城钟粹宫之东、永和宫之北,是东西六宫中最冷清的院落。
进了这景阳宫,基本就可以收拾收拾等着进棺材了。
刹那间,原本还在安慰丢了皇位的朱祁镇别哭的孙氏。
愣了片刻,‘嗷’的一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