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书信往来的日子持续了两个月。
直到这一日,因为祭佛的日子快到了,皇后娘娘协同内官们与太常诸官操持此事,也是想着让魏迟这个太子妃多学学,便特地唤了魏迟入宫。
赵楚和赵燧兄弟二人才又趁机凑在了麒麟阁。
此时赵燧提到了这“龙戏二珠”的荒唐传言,赵楚也没辩解什么,而是好奇地问:“这事什么时候传出去的?”
赵燧撑脸坐在一旁,无所谓道:“你居然不知道?我昨夜还去问父皇,父皇在这诗出来之前就知道了,宫人也都晓得,我还打探过,父皇一直没放广美公主回西域,就是等着你表态,好给广美公主一个位分呢。”
赵楚笔尖一顿。
“我表什么态?”他不明所以。
“你都当了这么多年太子,怎么什么事都不知道?”赵燧皱眉,“近年,匈奴那边一直派人向西域投橄榄枝,父皇后宫中都多了个从西且弥来的女子。估摸着,父皇是已经将你选作继承人,要用你巩固姑墨了。”
赵楚依旧是不甚明白的样子,却仍乖巧:“过几日便要过年,年前祭佛,我不好提这事,等年后了,我会与父皇商量的。”
但赵楚不知道的是,赵燧的嘴其实碎得很,能把父皇的话说给他听,也能立马就把他的话说给父皇听。
当夜,赵楚先回了东宫,魏迟很晚才被皇后娘娘放回来。
魏迟一心牵挂太子的功课,回来后就火急火燎去了太子寝宫,这些日子她日日往太子寝宫跑,宫人们都已习惯,哪怕是有时广美公主一起去凑热闹,也都习惯。
一路畅通无阻进了太子寝宫,魏迟才端正起来,清清嗓子,走到太子身边问:“今日学得如何?”
赵楚抬头看着她,笑道:“好多了!”
“如何好多了?”魏迟坐到太子身旁那特地给她添的位置。
“你看看就知道了。”
赵楚满脸自豪,把今日份的卷子都放到魏迟面前去。
魏迟看了看,发现确实是好多了。赵楚做的卷子都是赵燧亲手所撰,自然也是赵燧批改,从前这些卷子几乎被赵燧批判得一无是处,画满了圈和叉,现在,倒是少多了。
自动忽略那些刻意挑刺的批评,魏迟满意点头:“的确好多了。”
赵楚高兴极了,赶紧凑上前拉住太子妃的衣摆,眼眸闪烁着星子一般。
“那,栗子糕!”
太子妃冷淡了
魏迟虽然教学比较严厉,但也奖罚分明,当即唤南星去厨房取了一盘早就吩咐做好的栗子糕。
赵楚的情绪向来溢于言表,魏迟经常把他当成幼儿园的小朋友,没办法,他的性子实在让魏迟这个幼师爱心泛滥。
而原主宋池,早已无力吐槽。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赵楚近日越发黏人。
魏迟最开始,还勉强保持着原主说的那种态度,但后来也实在顶不住。
于是就遭到了原主宋池一日一骂的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