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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算是見證了什麼是口是心非、彆扭至極。

明明在意褚老大不得了，卻偏偏假裝不在意。

自己氣沖沖地出來，還搞黑粉這一招讓褚大佬注意。

太扭捏了。

「白哥，您中意褚大佬直說唄。雖然褚大佬目前稀罕那個姓6的，但難保有一天……」

「閉嘴，誰告訴你我稀罕她。」

每到說出這種話，白斯年就會像踩到尾巴的貓跳起來老高，「你白哥我有多受人喜歡，你不知道嗎？我怎麼會稀罕那根豆芽菜，下次你再這樣說……」

他剛準備放句狠話，飛船被巨物撞擊。

船艙移位，沉悶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警報聲也在此刻嘀嘀嘀的響起——

【緊急通知，飛船遭遇隕石群！】

【緊急通知，飛船受到強烈撞擊！】

【緊急通知，前方信號紊亂無法發出求救信號……】

白斯年看著正在分崩離析的飛船，他知道自己選擇了做一個自由的海盜，必然有一天葬身於星辰大海。但是他沒想到這天是此刻，而此刻他想到的居然是褚亦安。

如今已經沒有信號，但通訊器還可以留言。

他或許可以說些什麼，等她派人來救自己的時候感動哭她。

飛船破開的大洞讓空氣在幾秒鐘流逝，意識模糊間他好像看到一段藏在大腦深處的記憶。一個聲音在他大腦中不斷重複——

孩子，你要有自己的傲骨。

如果想要的東西得不到，那就不要。別去祈求別人的施捨……

白斯年嘴巴張開又閉上，然後將通訊器用力地拋出去。在他扔出通訊器的同時，身體被向外的引力迅猛地拉出飛船。

被捲入空中，內臟和四肢都猶如在被撕裂。

他最後的想卻是——

小垃圾這種貨色，她捨得花多少錢在星際打撈自己的屍體？

##

【各位……好……11區電台……】

收音機斷斷續續地響著，因為道路的凹凸不平，車輛也在顛簸。

「白哥，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