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送些甜的来只怕是自己想吃吧。”宋玄喂完了最后一口,松手落下碗盏,将月离转了个身抱到了自己面前,面对面坐着,月离的臀落到他的腿上。
他一向不爱吃甜,不信月离没看出来,总是送些甜食过来,分明是自己想吃。
宋玄一手揉捏着月离的腰身,另一只手按着她不让她乱动,任凭她在自己手下轻轻颤栗。
月离睁大眼睛,满面无辜,柔声轻轻撒娇道:“妾身没、没有这个意思,明明是陛下要妾身吃妾身才吃的。”
宋玄浅笑了声,抱着她起来往对面的书桌走去。
“那爱妃可要记得下次莫要拿这些甜品来讨朕的欢心。”宋玄将她抱坐在书桌前的座椅上,自己则站着,俯低身,压迫在她面前,让她逃不了。
月离捏捏手心,忙问:“陛下喜欢什么,妾身下次一定记得——”
回应她的是宋玄变化莫测的视线,轻轻扫过她,绕过挺翘的胸脯,一路往下到了腰间。
“爱妃觉得,朕喜欢什么。”他说着,手心落在了月离腰间的系带上,轻轻握在手中,大有不顾场合把她衣服脱了的意思。
她哪能知道!
见月离不经意往后退,慌张得不敢睁眼的模样,宋玄收起架势,将她从座椅上拉起来,轻斥了一声胆子小。
月离有苦说不出,他是皇帝谁敢对他说什么,但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妃,哪里敢这般行事,只怕若当真做了,明日皇后就真当她是妖妃了,一把大火都不够烧死她的。
心里头松了一口气,她很会来事,上赶着又给宋玄磨墨。
刚拿起墨锭,见坐在椅上的宋玄朝她看了一眼,微微勾唇,声音平淡:“朕喜欢喝上回爱妃准备的补汤,爱妃下次来可要记得别带错东西。”
话音落,月离差点把手头的东西松开,她面上一片羞红,仿佛想到了什么,张着嘴说不出一个字来。
上次的补汤…上次的补汤可把她害惨了,再来一回她哪能受得住。
“妾、妾身……”月离支支吾吾的,耳朵根通红,连忙垂下脑袋不去看人。
“嗯?”宋玄不咸不淡地逼着她吭声,最终听到月离极其小声地嗯了一句。
御书房一时安静下来,月离老老实实地磨墨,宋玄翻看着手中的奏折,开始处理政务。
磨了一阵子,月离侧过头轻轻瞄了一眼,却不经意看见一旁的册子上翻开写着的几个字——大将军…胜……
她心思快转起来,忽地想到了雪晗居的忻充容,虽然陛下只去过雪晗居几回,但是这位忻充容却是实打实的将军府上出来的,有着身为哥哥的大将军撑腰,据说皇上和大将军的关系还很好,甚至一起打过仗。
这么一想,似乎忻充容能晋升这么快也不是没有道理。
一个好的家世终归是能行便利。
又过了两日,端阳宫宴开始。
月离让人将之前尚服局送来的衣裳拿出来,那衣裳月离只穿过一回,还被宋玄当场逮住,按在床上行了糊涂事,幸好的是衣裳没被扯坏。
“娘娘,您怎么脸这么红?”莺儿呆呆地问,“是不是太热了,奴婢给您扇扇子好不好?”
倒不是热的,只是月离一看见这衣裳就想起那日的情形,面上的红意便止不住。
她朝莺儿摇头说不用,上前几步将衣服再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算了,还是不穿这件,换那件银红的吧。”
这衣裳虽然好看,穿着也舒服,但宫宴之上免不了还有旁的王公大臣,她没必要穿那么好看给旁人留下一个妖姬的印象。
“娘娘好眼光,这件银红色的娘娘穿上也好看!”莺儿对着她就是一阵夸,溢美之词都不带重复的。
虽然她说起话来直白坦率,但这般性子也足够可爱。
月离笑了笑,着人替她钗上簪,唇上点了口脂,手上挂了一串红珊瑚手钏,手中拿了一柄织金美人扇。
她年纪轻,穿上这般明艳的颜色也不会衬不起来,倒是更显得人娇美了。
殿内的宫人们都纷纷看呆,莺儿夸赞的话都结巴起来。
宫宴设在太极宫中,月离还未去过太极宫,等到时间的时候她带了佩兰和秀禾两个人过去。
因为白日里天气太晒,所以此次宫宴设在了晚上。
还未到太极宫门外,宫道上已然点了宫灯,不会叫人看不清路,一进去,里面更是明亮,大殿两侧已经坐了许多人,有些陌生的女子坐在女眷席上。
月离被宫人带去了自己的座位,刚坐下,隔壁也有人落了座,她看过去,现是忻充容。
“娘娘今日穿的这一身可真好看。”甘青黛眉眼微挑,看清了左侧的月离。
她说这话语气中没有别的意思,月离也笑了笑,微微偏头过去靠近她说:“我也喜欢这一身。”
她并不识得后面坐席上的一些陌生女眷,想来应该都是王公贵族的家眷。
在前方却看见了一个长相年轻的女子,穿着盛装,坐在下位。
“那是永嘉公主。”甘青黛见她看去,轻道。
月离在脑子里想了片刻,终于对上了这个名号——永嘉公主,先帝的十七公主,先帝去时她年纪还小,如今好像也刚及笄。
先帝一共也就三位公主,除了永嘉公主,剩下的的熙宁公主和柔蕙公主都已嫁了人,剩下她一人在皇宫中,她似乎也并不得宋玄喜欢,平日里不见多亲近。
“今日宫宴,人多眼杂的,你可得小心些,不该去的地方不要去,若是可以,就呆在太极殿。”甘青黛拉住她,凑近了小声叮嘱一句。
月离听着脸上神情微变,不过一瞬便反应过来,装作若无其事地朝甘青黛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