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盖好了棺盖。然後他就退了几步,四下的水泥工与漆匠们便上前钉棺上最後的漆了。
莫然地接过婢女们递过来的麻衣,披在身上由她们给自己扎上麻带。整个过程流川冷静得如一个外人般,
不说一个字,不流一滴泪,只是看著他父亲的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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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木也得到了一件孝衣,他也急急地披上,不管洋平他们眼神的劝阻。
他们这个时候还要对自己说什麽规矩麽?
哪顾得了这麽多?
大叔都死了呢,彩这样难过还有那表现怪异的流川狐狸。
他们都让樱木顾不得那麽多,好歹大叔也是真心疼爱过自己的,怎麽说自己也是流川家的‘女婿’,不管
是不是真的难过还是为了彩的脸面这件孝衣都是应该披的。
就这样,在满堂的颂经声中,在堂内外的锣钹之类的法器的敲闹声中,流川就静静地跪在他爹的灵前独自
烧著他的纸。
一张、两张,面色平静得吓人,他甚至连四下众人的忙碌也没注意到,就怔怔地看著火盆中的烧著的钱纸
,就算有时那盆中的火苗飘到他手上他也好像是没什麽感觉似的,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樱木见他如此,心中便觉气闷。
记得自己父亲去世的时候,自己可是哭得什麽也不顾的。才不在乎四周有没有人见著,因为他真的好难过
好伤心,如果不把这种感情释放出来,樱木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来忘掉它。
可这狐狸,这狐狸也太让人生气了,干嘛摆出他那张死人脸来?他想干什麽?想在人前保持住他的冷酷麽
?想让人说他月华剑是流血不流泪的好男儿麽?
樱木沈著脸大步上前抢上几叠纸钱把它们全扔进了火盆中,顿时那火便灭了。不过流川对他的挑衅并不在
乎,他只是伸手用手中的一张纸在一根烛上又引来了火。依然冷静地做著他的事儿。
自己爹死了哭个几声有那麽难麽?很奇怪麽?
樱木憋著一肚子的火气与不解,闷声闷气地转头就走,现在不想看到这种模样的流川。
那是一个漫长又伤感的夜。
彩到半夜後便被宫城劝著让丫环们扶下去休息了,喏大的一个丧事就她一个女人来操办,她确实很累。
所以流川并没有反对宫城那样做,遣走宾客後,堂上只剩下剪灯花、添灯油与香蜡的几个丫头与念经的和
尚了。
白日里喧闹、人来人往的灵堂便冷清了下来,樱木再也不能忍下去了。
这一整天的就见著彩强打精神迎来送往的,就连自己这个假女婿也不得不去帮帮忙。而流川枫他却只知道
蹲在这个角落里,一声儿也不吭。
仿佛除了烧他的纸以外他就什麽也不会做了。
“出去,出去!你们全部都给我出去!”樱木腾腾腾地走到流川身前,指著那些在堂上的人说道。
那些人都惊讶地望著樱木,不知他为何生这麽大的气,却见流川连头也未抬。
樱木见得流川这样,心中越发的火了,立即回头又大声厉喝了一遍,吓得那些个下人、和尚们忙忙地跑了
出去,一会儿便没了影儿。就连洋平他们也在樱木盛怒双眼的威逼下退了出去。
洋平感到有些不踏实,至樱木回来後他还没有问樱木这一路上的情形呢。
因为他实在没有机会可以问出口,樱木不是在帮彩迎送宾客就是把他的目光停在流川身上,自己想对樱木
说句话的空儿也没有。所以现在洋平只好暂时忍下心中的疑问,悄悄地闪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