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陵南的弟子,樱木不得不停下行程。
原来这路以上就没有人骑著马或是坐著车上去过,已到了玉山的下马亭。
樱木暗骂那田冈架子大可也只有听话地下马,哪知他刚抱著流川下马走了几步,对方便又要自己解兵器。
“你们这儿又不是皇宫内院,你那个师父也不是皇帝,解什麽兵器?”樱木实在忍无可忍,那个田冈不是
说归隐了麽?怎麽架子是那样的大?
“这位公子,这规矩是武林同道向我们师父表示敬意而自定的。”一个陵南的弟子冷冷地解释:“当你下
山来时我们自当奉还兵刃。”
“如果你们弄丢了怎麽办?”樱木见他神色傲慢,心下不快也便顶了一句。
“笑话,有谁敢在陵南撒野?”那人冷笑:“即使不小心弄丢了,照样赔你一把不就是了?”
樱木何曾忍受住不是从流川口中吐出的无礼话语,所以他松开一手,放下流川的脚,只用一只手揽著他的
腰身。
然後就用那空出的手拔出了他的凝霜刀:“如果它被你们弄丢了,你们赔得了麽?”
那人塞语,他认识这把刀,虽然樱木进入中原才使用过这刀可早已是传遍武林了,自然也是了解它的珍贵
,他们的确赔不起。
不过他也从没见到过像樱木这样的人,双眼一翻指著流川说道:“你是为月华剑的伤来求我师父的吧,怎
麽这般不尊重他老人家?”
樱木心中的火一下全灭了,一时生气竟然与这家夥吵了起来,这可恶的陵南人。若不是为了流川才不会受
他这种鸟气。
他也在後悔,早知就不要带这刀来中原了,反正以前也没用过,否则自己也不会拿它来气这个人。
就在樱木想著放下刀时,一个惊喜的声音从前方的山路上传下来。
“流川表哥!”樱木抬眼看去,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从前面跃下来,高兴地拉著流川的衣袖:“我等你好
久呢!”这人个子瘦小,一双眼透著灵活,看著流川时带著些微微的崇拜,转眼间看著樱木手中的刀又充
满了羡慕。
“他是我表弟相田彦一,”流川对樱木说道:“也就是仙道的妻弟。”
“哦。”樱木也对彦一点点头。那少年看著樱木手中的刀,“樱木大哥,我们可是第一次见面呢。不好意
思,我可不可以看一下你的刀啊?”
樱木见他确实喜欢得紧也就递给他了,彦一刚接过来正抽到一半却不料他身後一人沈声说道:“彦一,你
就让客人这样站著吗?”
彦一吐了吐舌头,抬头对樱木说:“樱木大哥,他是我四师兄福田吉兆。”
樱木眼见这福田没声没息地来到彦一身後便知他的功夫也蛮不错的,只见他打量了自己几眼,便让方才拦
住樱木的两名弟子退下去了。
“仙道师兄已经传过信来了。”福田笑道:“两位也不是外人不必解兵刃了。”
樱木的气顿时平了,他对福田微点头,表示感谢。这二人便引著他们上山去了。
路上福田从彦一手中拿过凝霜刀,“不好意思,樱木少侠,我们这儿从来就没有人上山带过兵器过,这样
吧,不如让我来保管你的兵器,见到师父後再把刀还给你吧。”
刚才这人那样给自己面子,有什麽好说的呢?樱木也只有点头了,福田便将刀掩於衣襟下了。
樱木见他设想如此周到反不好意思再说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