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要洗洗,狐狸也要。我刚才叫你再打些水来,你没听见麽?”
“是,是。”顾连忙著点头,飞奔去拿水了。现在他心里可是一点也不怕了,今年的秋祓节太幸运了,能
看到两个如此俊俏的客人。
一会儿,水便送上来了,顾连看那躺在床上的白衣少年,一动也不动。只由那红发青年慢慢地扶起来,依
在床头上。然後那青年便塞了一个柔软的枕头在他腰下垫著。难道他自己不能动麽?一向好奇的顾连忍不
住留意了一下,他发现那病中的少年似乎只能动动他的双手和头部,胸以下可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心中不
由叹了一口气。这麽个出众的人儿竟然会是个瘫子呢?
“看什麽看?”红发人发现了顾连的目光不由生气:“还不快出去。”
“是,是。”顾连急忙退了出去,心中好生後悔多看了那少年的脚几眼。
红发青年走过去把毛巾弄湿拧干,来到那少年身边:“狐狸……”
“不用了,你这几天也好累。”白衣少年皱眉:“何况你每天都帮我擦身子我身上也不是很脏,你今天就
好好休息吧。”
“不要多说!”红发青年打断他的话:“我答应过你,在你好起来之前,由我来照顾你!”听著他坚决的
语音,床上的人只好默默地点点头。
缓缓地,上衣被解开,红发青年的手轻轻除下病人的外衣,褪到他的腰间。一点一点地小心翼翼地拭著他
的颈项、肩头,他的手极为缓慢地移动,极其温柔地、轻轻地从一处到另一处蹭著。慢慢地转到病人的前
胸,清洗完後,就把他的腰微微向前抬举,让他的身子落在自己左手中,拂开他搭在背上的黑发,而右手
就移到後面擦著他的背……上面的工作终於完成了。
他在水中清洗了毛巾,转身又来到床前,撩起了少年的下衣,手探了进去,轻轻地游走在病人的腰间,继
而慢慢向下……直至大腿、两膝、小腿,最後到双足。整个过程对他来说就如给自己拭身子一般轻松,无
丝毫阻塞,想是已干过无数次了。白衣少年微皱著眉,他没有感到痛,只是他眼里却有一种莫名的情愫,
看著那红发的青年,端详他认真的脸,终於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好了……”
“你别说话!”红发青年:“我知道你想说什麽,我给你按按脚吧,大夫说过要时常按著的。昨天为了赶
路都忘了。”不等床上的人再开口,他的双手便已按在白衣少年的腿上,那双腿,非常瘦弱,非常难看,
与少年的美丽的脸一点也不配。它上面的皮肤没有弹性,干干的。这样一个美好的少年为何竟有著一双与
他本人不相比例的脚?
红发的青年不再说话只是按著,按著,突然眼一红,大滴大滴的泪珠就掉了下来:“狐狸,都是我不好,
都是我不好!”他忽地伏在少年的身上,埋头哭泣了起来。
这双脚的主人在一年前还是那样的意气风发,神采奕奕,可是现在他就是想自己坐起来也不行,要有人扶
,还要在他腰间塞著厚厚的枕头。为什麽?为什麽要让他糟受到如此的不幸?为什麽让他这样不幸的人竟
会是自己呢?
“白痴!”白衣少年受不了地横了他一眼,不过那眼中却有著习惯的淡淡的笑,带著不易察觉的宠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