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变态,还能干点正常的事嘛。
“你遇到麻烦了。”眼前这个宫明月分身,徐徐环顾四周,下了结论。
“师父看起来很虚弱的样子。”
“主人他受了重伤,情况很不好,我是他的分身,会受本体的影响。”
“师父怎么了”重樱紧张。
“暂时死不了。”他云淡风轻地说道,唇角勾起不屑的弧度,“这世上还没有人能要我的命。”
可在重樱看来,他虚弱得快要嗝屁了。重樱忽然想到檀七郎设下的那个陷阱,眸中流淌过异样的神色。
“我体内被钉入了锁灵针,师父可有办法取出”重樱道。
“这有何难。”宫明月握起重樱的手,指尖搭在她的腕间,凝神探出灵力。
一股柔和的力道顺着重樱的经脉游走,忽的狠狠一疼,逼出一根冰针出来。
那冰针落了地,立时化作雪水。
宫明月按住心口,面颊青白地吐出一口血。
重樱“”刚才还在逞强的蛇,一定是她的幻觉。
宫明月擦掉唇边的血迹“你体内共有四枚锁灵针,我如今力量有限,只逼出了其中一枚,切记,暂时不可动用灵力。”
他摊开手掌,掌中多了五支两指长的小箭“我以灵力凝出这五支小箭,你带着身上,危急时刻可保你性命。”
他说着,轮廓越来越淡,快要消失的样子。
“师父。”重樱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直说。”宫明月朝她虚弱地弯了下唇角。
“我知道师父神通广大,天下无人能奈何得了,可俗话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师父日后可否暂且收敛锋芒,不要再做出明知是陷阱还要强闯的事来。”重樱抿着唇瓣,极其别扭地说道。
“樱樱的叮嘱,我记下了。”宫明月唇角的笑容愈温柔,抬起手揉了下她的脑袋,“你也要保护好自己。如遇到危险,蛇鳞会护你一命,别丢了它。”
宫明月趁着消失前,抬手划出一道灵力,击碎了铁笼上的锁,自己化作一缕虚烟,回到了蛇鳞中。
重樱握住蛇鳞,指尖摩挲着蛇鳞片刻,将蛇鳞郑重地系回腰间,推开铁笼的门。
殿内空无一人。
她朝着大门走去,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半晌,确认殿外无人,打开一条门缝,迅地钻了出去。
浩瀚长空缀着一轮皎洁的圆月,月辉皎皎,洒落满地霜白。长廊蜿蜒曲折,每隔一段路,挂着一盏宫灯。
重樱不识得这里的路,又到处是妖,不敢跟个无头苍蝇似的瞎转悠。
她爬上一棵树,决定等待一个落单的宫娥,趁机挟制住她,逼问出宫的路。
重樱趴在树干上,手里握着宫明月留给她的小箭,凝神向下望着。树上黑漆漆的,茂密的枝叶很好地敛藏着她的身影,树下走过好几拨人,都没有现她。
他们人多势众,重樱瞅了半天,始终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
暂时也没人现她跑了。
重樱几乎在树上趴得四肢僵硬,终于再次听到脚步声,这次人不多。不能再等下去了,时间耽误得越久,危险就越大。
她的两只手都抓着小箭。她没有灵力,只能凭着从前学过的武功,借助手腕的力道,将箭出去。
脚步声越来越接近。
重樱的心脏砰砰跳起来,快要蹦出她的胸膛。
指尖传来一阵轻微的瘙痒。
重樱不禁分神去看。一只青绿青绿的毛毛虫,身体一拱一拱地爬上她的指尖,两根小触角抖动着,油腻恶心得她头皮麻。
她抬起手臂,用力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