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他来找你,我就要躲到外面去。”
叶恩弥头颈微垂着,姿态和声音都显得低落、消沉。黑色碎发散下来,看不见他的眼目,只余有棱有角的嘴唇露在视野里,紧紧绷着力度的痕迹。
盛凌薇故意说:“不然你想怎么样,和他一起?”
叶恩弥走到床边,蹲下去握住她放在床沿的手:“你……你把我当狗是吧。薇薇,别气我了行不行。看我难受你是不是特高兴?”
他嘴里不大高兴地嘀咕着,口唇却在亲她柔软的手指节,而盛凌薇非要以指腹捺住他的薄唇,不许他再进一步。然而眼睛里面是笑着的,似有波纹盈盈闪动,好像天上掉下的一颗大星。
“我就是打个电话关心一下恩知哥,你怎么还急了。”她霎了霎眼,侧目看他,“叶恩弥,那你这么难受,是不是不爱我了?”
“怎么可能。”他马上否决,掂了掂嘴角,露出一丝眷恋又忧郁的笑,“但我确实好难受,薇薇,你帮帮我……”
他伸手慢慢勾过去,把她的吊带丝袜剥下来,像是剥掉一层丝滑细薄的皮肤。
盛凌薇骑在他的肩上,脚腕勾着他肩胛,弓蜷着腰,手揉碎他微汗的头发。
“好吃么……”她问。
马上得到肯定的回答。
盛凌薇茫然地漫想,如果叶恩弥真是条狗,他在这种时刻一定会摇起尾巴。
【??作者有话说】
关于弟弟的工作内容纯属虚构,切勿考究。
再次重申,用了安全措施,只是没写细节
阉割版,锁我八个小时,凑合看吧……
施予渴求
◎热烈赞美她的气味和口感◎
沈恩知抵达当地机场,找了处角落垫着公文包潦草坐下,最后一次核对登记在册的一连串身份信息。他心思缜密,眼目细致,认真检看无误,终于将几份文件一并交给同僚。
许多左右随行要登上最末航班,与撤离的公民们一道回国。而沈恩知整理了衣装行李,准备跟从刘骞良去往下一个第三世界国家。
这段行程不远不近,没有民用客机航线,他们要跟武装运输机同飞。去往临时军用机场的路上,刘骞良掀了掀垂旧的眼褶,与前座的沈恩知交谈:“恩知啊,这次出来,跟你预想的是不是不一样?”
沈恩知思忖片刻,先略略颔首,在瘟黄席天的飞烟之中,不知想到什么,又抿唇轻摇了一下头。
他在英国读书那段时间,时常独自旅行,四下游历,去的也都是最安乐富足的地方。沈恩知花费数月,走遍欧洲西北部,认真观摩研习着神学宗教和无数古典珍品,到瑞士滑雪,去冰岛看极光,在西班牙连日混迹节庆活动。
这些地方,都与盛凌薇气质相宜。她从小喜欢一切美的,精致奢靡的事物,对时尚和艺术信手拈来。所以他旅行过程中的所见所闻,其实一层又一层加固着对她的思念和倾慕。
而如今沈恩知身处一片贫穷战乱之内,眼前俗尘翻滚,得见人间。他连天地忙碌,疲惫到骨头缝去,饱餐休憩都成为昂贵的奢侈品。在这样的工作节奏和环境里,他暂时脱下了往昔的执念和牵挂,似乎真正沉淀了自我,天高地阔,耳清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