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野究竟是什么人”顾清抬头问道。
“李氏集团,李老爷子有三子两女,李贺与李俊昊分别是老大和老二,如今为了继承人争夺的如火如荼。”
“李贺的儿子李淳,和他的女儿李舒妍你可能见过,在那天我喝醉的场合上。”
“李野就是他们的小叔叔,老爷子的第三子,是李贺和李俊昊的弟弟,属于老来得子。”谢东泽说:“岁数和他两个哥哥相差二十多岁,跟你是同龄人,或许是因为老树开花,所以深得老爷子喜欢。”
“哇呜……”顾清大为惊叹,听说这老头已经七老八十了,五六十岁时居然还能有孩子,真是老当益壮。
就在他还在感慨惊讶时,完全不晓得自身的处境生了怎样的变化。
危险在慢慢逼近,而他却一无所知。
自此,作为猎手的鬼面狐与医生,和作为猎物的顾清与谢东泽,汇聚在这片小小的区域里,慢慢串连成未知的食物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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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顾清依旧活得轻松自在,可谢安启就不一样了,过得水深火热,仿佛被霉神附体。
从莫名其妙收到恐吓信开始便诸事不顺,和朋友去爬山,攀梯居然松动,导致他一脚踩空,差点掉入万丈深渊,幸好被生锈的螺钉挂住了皮带。
去酒吧放松时,远处吵架的情侣突然动起手来,他为了躲避扔过来的餐巾纸往后退了几步,视线看不到的上空,头顶的大灯不堪重负掉落下来,擦着他的鼻尖而过,碎了一地。
虽然没有受到致命伤害,可身上也被玻璃崩伤了一点。
一次两次之后终于意识到有人要杀自己,他顿时慌了手脚。
冥思苦想了半天,依旧想不起来自己有得罪了什么人,以至于报案后,在警察的咨询下一问三不知,懵懵懂懂的回了家。
这段时间他畏手畏脚老实了很多,在家里连续待了好几天不敢出门。
可憋的时间一久,他就忍不住了,感觉这么多天安然无恙,对方应该放弃了,于是凌晨一两点,叫上狐朋狗友,约在常去的会所,准备出来放松放松。
“谢少,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了,还以为你把我们这些好兄弟忘了呢。”
“对啊,谢少,最近在忙什么?约你也不出来,不会是陷在美人堆里快活吧?”
“快活?快活个屁,老子都快活不成了。”谢安启猛灌一杯红酒,恨恨的抱怨。
“怎么了?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惹你不痛快?这不是找死吗?”
“妈的,闭嘴,晦气!”谢安启一听到死这个字,就想起之前两次的死里逃生,越想越怕,越想越窝囊。
“啪”的一声响,气的他把手里的酒杯摔在地上。
色厉内荏的放狠话:“最好别让我抓到那个藏头露尾的家伙。”
四周一片安静,众人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了?”其中一人问道。
“有人想杀我。”谢安启脸色难看的说,随后把前段时间生的事说了出来。
“额……”张宇犹豫的问:“谢少,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我能得罪谁?”谢安启瘪了瘪嘴,有些委屈:“这一亩三分地谁不认识谁啊,哪些人能得罪,哪些人不能得罪,大家都心知肚明。”
张宇一想,也对啊,他们这些富二代早就练就了能伸能屈的好本领,只要身后势力不倒,谁会想给自己添麻烦,还是要人命的这种深仇大恨。
“那你是不是抢了哪个穷小子的女朋友?”
“怎么可能!”谢安启一脸被侮辱的样子:“我谢安启要钱有钱,要脸有脸,哪个女人值得被我抢,她们抢我还差不多。”
突然一拍脑门,咬牙切齿的说:“要说得罪人,大哥养的那个小白脸和我有些不对付,前段时间还让我丢尽了脸面。”
“打也打不过,告状又没法告,想找人下黑手,又担心那狐狸精吹枕头风,就给他小小的下了绊子。”
“总不会是那个狐狸精干的吧?”他有些狐疑,随后又摇摇头自己否定了:“不可能,他要有这狠劲,一个大男人也至于靠出卖身子吃饭,我怎么说也是我哥的亲弟弟,除非他想砸了自己的金饭碗。”
不止谢安启不信,他身边的富二代也没人相信一个吃软饭的能做出这种事来。
张宇踌躇的说“会不会,我是说,会不会只是个巧合啊。”
“你看,警察也没查到什么?”
就在这时,灯光突然全部熄灭,包厢里一片漆黑,谢安启脸色大变,条件反射般迅的滚下沙,抱住头弯腰猫进茶几底下,刚藏好身体。
就听到‘砰’的一声轻响,有什么东西被弹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