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斯顿嘴角一咧:“七阶很了不起?很快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残酷!”
那只爬进撒达默创口的黑红小虫子,是肖斯顿用“鬼蛊嫁衣神功”修炼出来的“嫁衣鬼蛊”,很快就会随着撒达默运行战气,而慢慢进入他的战核之中,深深蛰伏,吸收战气成长。
等鬼蛊壮大,时机成熟,撒达默的一身战气就会通过鬼蛊流入肖斯顿的体内,成为肖斯顿修炼晋升的资粮。
还记得上一次用鬼蛊,是居飞扬出手,利用肖斯顿的骨髓制造出来。
因为肖斯顿骨髓被移植到了他的同父异母兄弟,克里提克的体内,所以这鬼蛊就会窃取克里提克修炼出来的战气成长,等待肖斯顿摘取果实。
嫁衣,嫁衣,所谓是“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做嫁衣裳”。
任凭是性格多么坚毅的人,如果现自己辛辛苦苦地修炼,最后却成全了别人,没有几个不崩溃的。
而且,鬼蛊除了吞食战气成长之外,还能进行分裂增殖,慢慢地就能占领所有血脉,只要肖斯顿心念一动,所有鬼蛊动起来,便可以使得宿主痛不欲生。
精神、肉体,双重折磨,生死不能自主,简直是酷刑中的酷刑,酷酷刑。
肖斯顿击退撒达默的这一手,干脆,利落,已经令得许多暗中窥伺的人心里有些寒。
“还去吗?”
“怕什么?他只有一个人,我们有多少?到时候,趁乱捞些好处……”
“嘿嘿!”
战气传音,被居飞扬听到了,但是肖斯顿没有,他的神识暂时只能附着在地面上,探测与地面接触的单位。
不过,肖斯顿知道,这些人绝不仅仅是看热闹这么简单。
“走一步,算一步。你们要来捡便宜,也得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肖斯顿的眼中,闪过狠厉之色,随后异彩连连,在酝酿阴谋诡计,思考如何将这些人拖下水。
居飞扬见状,几乎要大笑出来:“真是我的好徒儿,孺子可教也!”
肖斯顿一边沉思,一边踏入了卢瑟家族的府邸。
这几天,卢瑟家族在卡斯特城中闹得天翻地覆,几乎要挖地三尺,就是为了找出偷盗卢瑟家族宝库的贼人。
而在这个过程中,许多卢瑟家族的子弟也趁机大捞油水,明目张胆地从平民那里抢东西,什么值钱抢什么,美其名曰“取回失窃的宝物”。
甚至不止是宝物,但凡能吃能用的,都随意掠夺。
往往是一伙卢瑟家族子弟抢走了金银珠宝,下一波护卫又过来,把家禽、桌椅板凳也拿走,说什么“怀疑你们把宝物藏匿在其中”。
整个卡斯特城,已经怨声载道,鸡飞狗跳,不敢言笑,民不聊生。
有几位还能拿出一点钱来的,已经凑钱从别处请来几位四阶、五阶的强者,给卢瑟家族下了战书,引得许多卢瑟家族中人都去应战、观战。
而擂台,摆在城外,与兽裔联盟接壤的一处荒原之上,离卢瑟家族本部有些路程。
也即是说,现在的卢瑟家族,内部空虚,就算是知晓家族被偷袭,也来不及应援。
凭借本部的铜墙铁壁,还有百年积攒下来的威名,卢瑟家族还不信会有宵小之辈敢堂而皇之地对卢瑟家族起挑衅。
不过,他们却忘了,卢瑟家族的宝库,就是在“铜墙铁壁”之下被洗劫一空;而他们区区百年的威名,也早就在这一次的事件中崩溃了,化为乌有。
肖斯顿一火砖打伤撒达默的时候,卢瑟家族已经见势不妙,关上了精钢大门,加了好几道门闩,全是儿臂粗的生铁棒子。
“关门有用么?看我破开!”
肖斯顿趁着火砖还热,再次注入元气,火砖脱手而出,携带万钧之势,狠狠轰击在卢瑟家族的大门上。
轰!
第一下,大门出强烈撞击声。
卢瑟家族的几名修为最高的子弟、护卫,实力也就是四阶,死死抵住了门。
“好大的力量!这是什么怪胎!”
有一名子弟忍不住破口大骂出来。
“我赌他不可能再来第二下……”
话音还没落。
轰隆!
第二下,连高墙都跟着摇晃起来。
“噗!”
抵住大门的几人倒飞出去,齐齐喷出一口血来,急忙再次招呼人手,不论实力高低,都来守住大门。
当他们转身再次要抵住大门的时候,大门上的铁门闩已经是滚烫近乎红,微微的热浪袭人。
有反应慢的子弟已经将手放上去,立刻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声,比杀猪还要凄烈。
把手缩回来,白骨湛湛,皮肉都已经粘在铁棒上,出烤肉的焦糊味道。
肖斯顿在外面听到惨叫声,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把握,眼珠子一转,朗声道:“多谢各位卡斯特城的同仁前来相助!我知道大家身在卡斯特城,对于卢瑟家族积怨颇深,请大家再助我一臂之力,一举攻破卢瑟家族的大门!到时候,将卢瑟家族搜刮的财产,全部分给穷苦百姓!”
说话间,肖斯顿脚下一顿,一颗颗小小的砂石飞起,精准地打在暗中窥伺的几人脑后。
有的实力还可以,躲开了;有的则不济,被打中,禁不住呼痛。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都被“炸”出了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