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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茉莉被父母锁在卧室了。
从今天起,立伯瑞已经给她办了退学,妈妈给她安排好了一切,过完生日就前往美国,等圣彼得堡舞蹈学院开学,直接前往俄罗斯。
妈妈跟她说了实话,家里出现了很大的危机。
“你爸爸被人诬陷倒卖国家安全信息,说他是卖国贼。已经工作没了,行业也对他进行封杀。”
“我们找个各处的关系都没用,妈妈的工作也没了。国内已经没有我们容身之处了。”
厉清如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没有把最坏的结果说出来。
如果不离开,桑之谦怕是要牢底坐穿了。
桑茉莉混混沌沌,用手肘撑在洗手台面上,清水洗了洗脸,微肿的眼眶,泛红的咬唇,像破碎的洋娃娃。
“怎么……会这样……”茉莉虚弱睁着蕴藏星辰的眸子,透过镜子酸涩呓语。
“桑茉莉。”
小姑娘浑身一怔,嚯然转身,木法沙意味不明的站在窗台,冲她似笑非笑。
她张了张嘴,眼泪又下来了:“木、木法沙……”她哽咽唤他。
张开双臂就要奔向少年——
‘茉莉我们全家必须离开,你跟那个人也必须断掉。’
‘如果你爱他就不该让他对你有无尽的妄念。’
‘你不走?你不走是想跟爸爸妈妈一辈子分开再也见不到了是吗?’
厉清如激烈的言语回荡在脑中,促使她猛地顿住脚步。
桑茉莉的变化,让木法沙笑意一点点消失殆尽。
“过来。”
他那双兽性满目的瞳孔,开始闪过血腥味儿极重的狠意,朝茉莉伸出大掌。
“桑茉莉,不许拒绝我。过来。”
知道他在生气暴怒的边缘了,小姑娘还是没有动,她抬起头,冲木法沙笑得莞尔柔情,月牙笑眼弯弯,探出舌尖舔掉唇边的水珠:“木法沙你怎么来了?刚好,我、我也有事要跟你说。”
她冲着木法沙浅浅的笑,水盈盈的眸子蕴着柔光。
少年神色不明,眯眼:“你要说什么?跟我分开?”
他的这句话,让茉莉一下彻底没绷住,她细微啜泣声在这安静的室内像幼猫一样,满满的哀怜。
木法沙整个人瞬间布满阴戾,怒火燃烧,他跨步上前,直接将人带过狠狠顶在洗手台,桑茉莉背部贴在冰凉的镜面上,她雾蒙蒙地眼睛一直瑟缩。
她的腰……好疼,要断了。
“来,说说吧,说啊!”
“我……我要去国外念书,你会等、等我吗?”
像被她这话气笑了,木法沙掐着她的下巴:“等你回来跟别的男人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