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既然拒绝得这么肯定,那就是真的不想去?。
她搂着梁晚贼兮兮地笑?道:“这么愁眉苦脸干嘛。你不是最近勾搭那年级第一给你补课嘛,找他?学啊,多?给你开几次小灶,你还愁什么月考啊,要不了几个月直接紧随人?家脚步好吧。”
梁晚抬眸看了眼欲渐浓郁的夜色天空,提起那人?忽然就有些心猿意马,唇角带着微弱的笑?意淡淡回:
“学屁学,净顾着看人?去?了。”
她这人?还真不能一心二?用,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初肖何蓉生她的时候鱼吃少了。
此话一出?,身旁的两人?忍俊不禁地笑?开了怀。
柳苏苏笑?着微微摇了摇头?,意味不明?道:“人?家好不容易屈服于你的淫威之下,这么好的资源放着不用不纯纯暴殄天物嘛。”
梁晚轻“切”一声,随后会心一笑?说:“你懂什么,这叫欲拒欲还。”
身后的黎之行听着都插了句嘴:“祸祸人?家就祸祸人?家吧,整得还挺高深。”
没等梁晚说话,柳苏苏就作势要朝他?脖颈砍一下,却被?黎之行一把?拦截在半空中,男孩子的力气很大,她使了吃奶的劲儿都挣脱不开。
黎之行一边和柳苏苏打闹着,一边和梁晚说笑?:“要不干脆作弊算了,到时候看你哪个考场,我给你找人?通通气儿。”
“滚吧你,一天净出?些馊主意,没你插不近来的缝儿是不?”柳苏苏踮脚,伸出?另一只手去?拍他?。
黎之行刚想伸手去?挡,女孩就一脸示威地瞪着他?看,他?想挡的手势瞬间就落下了,无奈又顺心地仍由她打了下自?己?的肩。
偏他?讨嫌,明?明?没多?重一下,还故意出?“嘶”的一声,像是她是无影铁砂掌一样。
他?捂着被?她拍的地方,闷声说:“这不是帮她想办法?嘛。”
柳苏苏得意洋洋地收回手,重揽着梁晚的胳膊,“别听他?的晚晚,咱才不像他?一样,咱挨打就立正,你要真回不了家大不了我养你俩月。”
黎之行不要命似的凑上前来,欠欠呵笑?:“姐,搞得你多?圣洁一样,上次是谁偷看老子英语听写来着。”
被?他?戳中心虚之事,柳苏苏一下就怒了,“黎之行,你怎么不去?死啊!”
看着两人?又小打小闹的你追我赶起来,梁晚抽回自?己?那只被?柳苏苏挽着的胳膊,没好气地冲他?们两人?翻了个白眼:
“喂喂喂!你俩够了啊,打情骂俏滚一边去?。”
“才没有!谁要跟他?打情骂俏!”
“喂!黎之行!你扯我头?干什么!你给我等着!”
夜色落幕之前,三个人?有说有笑?地出?了校门。
*
月考前的一晚,梁晚难得一次紧张地睡不着觉,已经记不得上一次这种情况是久远到什么时候去?了。
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十二?点时还摸着黑起来开着台灯复背了几遍古诗词和数学物理的公式,反正老师说得嘛,做不来的话写几个对眼的公式上去?,说不定还能捞上一半的分。
熬得晚的结果就是第二?天她起来后,整个人?都是无精打采的,像半夜被?吸了气儿一样。
偏偏还因为格外紧张而有些心律不齐,希望老天有眼,知道她究竟有多?不想去?上那个破补习机构了,日后她必定日行一善。
“深呼吸。”
耳边传来他?清冽的声音。
梁晚转头?过?去?看谢程里?,他?额前那层碎刘海被?早风吹得凌乱,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眸露了出?来,叫人?一步也不敢忘。
她看得有些晃神,脸上颓靡渐渐被?笑?意取代。
她一大早上来学校就又做坏事了,非要拖着他?上来帮自?己?抽查古诗词,都有四五天没去?烦他?了,不烦他?的话他?就该忘了自?己?了。
学委嘛,不就是有职责帮助友善同学嘛,她也算是人?尽其才。
“哎,你希望我能考好吗?”她抬起下巴,细细地端详着少年的每一处棱角。
---“一个月,你要是能让我进年级前三百,我向你保证,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绝对不会再烦你,说到做到。”
他?们当初是这样约定的。
她是这样说的,他?也答应了,所以前些日子才会这样不遗余力地忍受她。
“尽力就好。”
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以她目前这实力来说,根本没可能。
晨风里?,湛蓝的白云似是透明?,像是一层柔软的薄纱绸缎。
旷野的边缘,一望无尽,天空的孤鸟在寻找南飞的伙伴,留下飞行过?后的痕迹。
“我朋友找了我前面一人?,商量好了让她把?做好的卷子露给我看。”她有意无意地提起今早黎之行跟她说的事儿,语气幽晦,一时难以分辨情绪。
她顿了顿,直视着他?的眼眸,脑海中重映着的却是他?一次次在讲台上孤傲又凛然的背影。
“谢程里?,你说我该看吗?”
教学楼里?,晨读的学子孜孜不倦,朗朗书声遍布在耳,仿佛是铮铮深入人?心的鼓鸣声。
胸腔里?,心跳的节奏几乎快要穿透骨肉。
朝阳出?幕之前,少女的眼眸迎着光亮,话语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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