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方了,进去吧!”停在一家餐馆前,小姗姗一成不变地漠视。
餐馆不大,却很干净、很讲究,菜色极富家常味,什么糖醋排骨、什锦蜂窝豆腐、玛瑙银杏、清汤柳叶燕菜、瓢莲藕、扒酿海参等一应俱全,一锅水煮鱼上来,硬是勾出不断分泌的唾液,香啊!
尝一口,哇,味儿真地道。
“好好吃哦!你们怎么现这家的?”我美滋滋地吞下一片鱼肉,顺口问。
“以前,我和……灵灵来过……”杜安卓回答,语气低缓,亦释然,“她现的。”
一句话使餐桌上所有人沉默。
貌似,我问错话了,想说点什么缓解缓解气氛,尴尬地笑不出来,雪上加霜地心痛加剧,皱皱眉:“我去趟卫生间。”镇静逃离现场。
小小的隔间里没人,我锁上门,背贴着冰凉的白色瓷砖墙壁,虚汗直往外渗,仿似雨淋不断。要命的伤,真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咚咚咚”外面有人敲门。过多长时间了?我不知,强忍下痛楚,感觉稍好点,慢慢去开门,见到面前的女孩:“佳颖!”几乎是条件反射,“你来上厕所?”问完后直想咬舌,不废话么?
“我来找你。”她不咸不淡地回答,走进来把门关好,双手背后靠着门板。
“找……我?”
“是夜落,”她单刀直入,“我和他……生关系了。”面色巍然不动。
“啥?”
“就在昨天晚上,我和他已经……”她脸上晕开一片绯红,声音变小,“生米煮成熟饭。”
“生米?熟饭?”我似懂非懂。霎那间萌生一种想晕死的冲动,不会是指……
“就是……做爱。”音量很小,犹如细蚊。
“哈??”原谅我并非故意要出这种高八度音,实在是太打击死人,冤枉死人。我可不可以为自己辩护两句?夜落没那么龌龊的。
在十分之一秒的时间内回忆一遍昨晚的情形,我的一举一动……额……汗死,好像是挺暧昧,挺……有引诱的成分,挺……让人误会。
我纠结,甚是纠结,做什么不好非要脱光她的衣服,还来一句:“可以在你身上留下我的记号吗?”啊——这、这什么言行?!堂堂皇皇的——非礼!!不对不对……我誓,当时夜落绝无半点不纯洁的歪想邪念。呜呜……佳颖,我对不起你,一变成夜落,思维就有点不受风铃控制,有时甚至干出一些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的行为。
不过,她又没有被……那个,本人能不知道?我明明啥都没有做的说。
“你不相信?”估计是见我一脸漠然,她沉不住了。
“嗯。”斩钉截铁地摇头否定,“不信。”
定了两秒,她不急不忙地拉下衣领,胸前锁骨下一块青印依稀可辨:“这是他在我身上留下的,虽然记不太清,但是那种痛感很真……他要了我,是不争的事实。”
嘎!!我惊掉了下巴,佳、佳颖,你、你……
“你……”咽口唾沫,我紧视着她,语很慢,“来例假了么?”
她诧然一愣,继而不自在地转过头嘟囔:“今天刚来。”
哇哈哈……“佳颖,你真是很可爱啊!”我几乎笑岔气,完了,原本只心脏痛,现在肚子也痛……
“你为什么会说他说过的话?”佳颖瞪目。
“额……”因为我就是他,能道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