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暖帐,分外喜庆。
许漾凤眸微抬,对上他深色的眼睛,他狂傲不羁的眉骨,他麦色充满张力的胸膛……
这一年好快,快到仿佛只是一眨眼,只是365个日夜,只是一个冬夏,只是那个霞光肆意的晚课间。
梦幻又奇妙,明明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竟然会那样相逢,又会以这种方式收场。
“害,”许漾叹了口气,推了推身上的人,“睡觉吧。”
“漾漾,今天是我俩的婚礼哎,不干点别的……什么吗?”林鹤谨显然没想到许漾会这么冷淡,忍不住要开始闹了。
“什么?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啊,”许漾看着他,装一脸无辜清澈。
“不是,”林鹤谨纯属没料到许漾竟然会给他来这么一出,他轻呼了口气,“漾漾,认真的吗?”
“不然呢?”许漾挑眉,腰间那股炙热尤其明显,让他差点绷不住。
林鹤谨喉间一紧,感受到身下微瑟缩了一下的柔软,轻嗤出声:“再装?”
“没装,”许漾耳根一热,血色涌了上来。
“有本事待会儿别哭,”林鹤谨附在人耳边出声,舌尖轻抵了抵上颚,咬住人的耳垂,温热的手掌附上细软的腰,一点点向下探。
“等,等一下,”许漾双手抵住人的手。
林鹤谨的动作停了下来:“怎么了?”
“我今年才十八岁,”许漾说得挺着急。
林鹤谨压不住闷笑,“漾漾,我知道啊,”他手上的动作又要继续。
许漾腿不自己觉夹紧了些,去推人的手,“等等。”
林鹤谨快要崩溃了,咬咬牙被迫停止动作:“又怎么了?”
“你年纪比我大一岁。”
林鹤谨这次没再动,想听他说完:“然后呢?”
“轻点,行吗?”许漾说完认命地闭上了眼。
林鹤谨重重吸了口气,弯弯绕绕跟他说这么多,就是为了这个,他觉得挺好笑,在人唇上轻了一下,“漾漾现在学坏了。”
许漾睁开一只眼睛看他,有些小委屈的表情。
“我尽量。”
刚洗完澡,身下的人有股沐浴露清甜的香味,悉数冰凉的吻从人纤细的脖颈绵延而下。
身下的人剧烈一颤,像只受惊的兔子。
“嗯……”许漾趴在枕头里,头埋得很深,随身后人的动作,忍不住发出闷哼声。
……
窗外的天空有阳光落在拉上窗帘的缝隙间,室内偏暗,腰间的手将他往自己那边拉了拉。